回到北京之後,張昊和先前在賀蘭山和我說的一樣,辭去了健身房的工作,來到潘家園,在距離牛叔店鋪不遠開了一個古董店。古董啥的東西,就從牛叔的店裏麵拿,牛叔也同意收張昊入發丘將軍的門下。張昊現在雖然說還對風水什麼的一竅不通,但是起碼已經算是半個發丘將軍了,天天擦櫃台上的那塊發丘印,就好像是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我在回到北京之後,就把震屍劍和那個銅葫蘆一起交給了牛叔,牛叔看到震屍劍眼睛一亮,對我道“我說小韓啊,你知道這東西值多少錢嗎?”我搖搖頭,表示我對這些東西沒什麼想法,自然也不會知道價格。牛叔嘴裏發出“嘖嘖嘖”的聲音,道“這玩意兒,現在少說這個數啊!”說罷對著我伸出了五個手指頭。“五萬呐?”我問道,牛叔身子往後一縮,閉著眼睛搖搖頭,道“五萬你想買這個?那門兒都沒有啊。這玩意兒,起碼值五百萬啊!”這個數字一出口,險些把我嚇個跟頭。我從小到大,還沒見過這麼多錢!牛叔說這把劍就先放在他這裏,到時候他負責賣掉,然後我們和他八二分成。
那個銅葫蘆,在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小圓鋸鋸開之後,裏麵全是些個小黑丸兒,牛叔捏了一個聞了聞,說這是丹藥。我也問了問,除了一股藥味兒之外,還有一些香味。“你手上那東西,吃了這個準好了!”牛叔信誓旦旦的說道。“要是沒用呢?”我問道。牛叔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頭“要是沒用的話,我老牛把頭給你。”我半信半疑的帶著丹藥回家去,給父親母親吃了之後,第二天手上那個模糊的圖案居然真的消失了。
艾米也從鄉下的大醫院調回了北京市裏麵的醫院,當了個主治醫師。秦羽婷和小娜回學校去了,小娜和傑克的父母編了一個理由,傑克的父母痛不欲生,和傑克的哥哥一起回英國去了,我和張昊這時候算是撇清嫌疑了。小娜現在手腕時不時會在下雨天疼起來,看了很多地方也沒好轉,牛叔說估計是屍毒入侵神經和骨髓了,這種東西就算是後遺症了,沒法治,除非把手剁了。小娜變成現在這副樣子,我和雷州滿都有責任,雖然雷州滿現在已經去見摸金祖師爺了,但是我還是蠻內疚的。
在張昊拿到牛叔出售那把劍的錢之後,開始裝修自己的的古董店,我在家裏不斷翻看《易經風水術》和雷州滿留下的三本筆記,閑的都快發黴了。在偶然一次收拾東西的時候,找到了從昊王墓帶出來的一些東西。猛然想起來,我答應金應龍要把這些東西帶出去給他的。於是急忙買了第二天的火車票,前往陝西。
在徒步走了上次走進去的路之後,我順利的來到了龍脊村,找到了金應龍的家。當我把這些東西交給金應龍的時候,這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瞬間熱淚盈眶、泣不成聲,像一個孩子一樣。在金應龍家裏待了幾天之後,聽他講了一些爺爺當年的事情之後,把從昊王墓帶出來的丹藥交給金應龍一些,囑咐他要是身上出現一些奇怪的圖案就立刻服用,之後我便離開了龍脊村。在我臨行前金應龍告訴我,既然事情解決了,就不要再下墓了,免得出什麼岔子。我點點頭,道“不會了,我還是蠻愛惜我這條命的。”說完,告別了金應龍,離開了陝西。
回到北京之後,張昊的店鋪已經裝修好了,古色古香的看得出來經過了精心的布置。那個發丘印,就放在櫃台後麵的架子上麵。從這之後,我們的生活平淡無奇,真的到了: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地步。也就在這平淡生活裏的一天,來了一個不尋常的客人。
那天早上,我正吃著張昊買回來的豆汁和油條,別說店裏麵,就是整個潘家園都沒幾個人。我看了看牆上的表,才早上八點多鍾,夏天的天亮的很早,已經有晨練的老人出來了。就在我吃完飯準備去扔掉的時候,牛叔帶著一個人走進了店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