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情,走~快走,帶著我兒先離開…”
“情兒,拜托你了,一定要照顧好梭兒,在他未滿十八之際,不要給他任何壓力,我們虧欠了他這麼多年的陪伴,不想再讓他度過一個隻有仇恨的童年,還愣著幹什麼?走啊!”
“快走~~”
“滋滋~”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布梭看著羅盤光影中投射而出的畫麵,一遍複一遍,臉上淚水不住的順著臉頰兩旁緩緩流下,無聲的落著眼淚,並沒有哭喊出聲,反而還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此時此刻,哭喊已經顯得悲傷太淺薄,誰能體會笑著哭的痛?
“他們不是不愛我,我不是被他們拋棄的對嗎?”當夜深了,流的眼淚夠多了,布梭這才偏過頭,用那哭得紅腫的目光望向思情,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嘶啞無比,就好像破織布機搖曳做最後餘暉時,發出嘎吱聲,難聽得很是刺耳,聽得思情心中一疼,不禁上前了一步,將他擁入懷中。
“傻小子,亂想什麼呢?他們那麼愛你,怎麼會舍得把你拋棄啊?你要學會諒解,他們真的有自己的苦衷。”
布梭靠在思情的懷中,一陣陣麝香襲入鼻息,他的胸膛擠壓著思情胸前的那一對豐滿,能因為他們二人的衣著都很薄,所以所以能感受到胸膛處,那裏傳來的柔軟觸感。
若放在平時,他心中定會生出些許旖旎的念頭,可是此刻,他能感受到的,是思情對他濃濃的關心,和沒有在父母身邊體會到的親情。
“聽著梭兒,我和你母親乃是莫逆之交,按輩分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小姨,可這麼多年我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為你父母親的交代,與其讓你知道身世後,從小活在仇恨與苦痛之中,還不如告訴你你沒有爹娘,斷了那份念想。”
“今夜子時過後,梭兒你也十八了,是個男人了,也該承受起那份責任了,所以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隻希望我的梭兒你,要學會堅強,要學會獨立,我們都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要學會照顧好自己,好好的活下去,才能有機會為你爹娘報仇。”
思情在他耳邊耳語道,如蘭般芬芳不停的襲來,布梭卻沒有心情享受這旖旎的一刻,而是紅著臃腫的眼眶,脫離了她的懷抱,看著她傾城的麵容,如鯁在喉。
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
沉默了半晌,布梭才說出了一句沙啞難聽的話:“你、你這話的意思?是你也要離開我嗎?”
“不!我不會離開你,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你出生之際,我們之間的命運便注定相連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了。”
“什、什麼意思??”
“在我帶著你逃亡之際,曾被一些你想象不到的強者追擊,幸虧你爹娘他們擋住了大部分的強者,可是…在交戰的過程中,還是不小心讓交戰時溢出的能量將你震傷,差點死在了那裏。”
“後來我拚了命帶著你逃出來,那時的你,已經奄奄一息了,吊著最後一口氣,是我強行與你認主,成為你的靈寵之後,這才用我族的秘法生命共享將你救了回來,所以現在,我和你永遠分不開了,你死我死,你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