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鬆林深處走,徐青越發覺得有些恐怖了,因為這裏雖然也有一些小昆蟲,但是卻沒有任何其他小動物。
這一路之上行了至少有三四裏,卻連一隻鳥都沒見過,不禁顯得有些毫無生氣。
郭鼎邊走邊道:“這鬆樹林並不甚大,方圓大約十裏左右,但是卻是通往翠陽山的必經之路。這裏麵有我布下的大大小小三百餘座法陣,更在隱秘之處設下了上萬枚機關暗器,尋常之人若是不熟悉路徑,必然有來無回。為了防止一些動物誤打誤撞破壞了這些埋伏,我在整座林子中都放了不少秘藥,使得他們不敢接近此地。”
“怪不得弟子昨晚將功力發散許久都沒有尋到半隻野味。”徐青的疑惑一解,心情暢快了不少。
“郭前輩,弟子很想知道您現在的修為已經達到什麼境界了,能夠施展幻象之術控製別人的心神,這要是沒有極高深的修為,根本無法施展的吧。”徐青忍不住問道。
不想郭鼎卻冷笑了一聲,然後苦笑著搖搖頭道:“高深的修為?修為再高深又有何用?還不是要躲在這深山之中,靠著這鬆林迷陣來苟存性命?”
徐青大吃一驚,心道:“聽他這意思,難道他還有什麼更加可怕的對手不成?”
郭鼎長歎道:“要不是為了防止那人來找我麻煩,我又怎會費盡心力布下這鬆林迷陣呢?”他似乎看出了徐青的驚訝之情,還以為他是有些懼怕,於是說道:“你不用害怕,那人不久之前剛剛和我交手一次,而且被我的鬆林迷陣迫回,受了不輕的傷,近期內是不會再來了,你可以安安穩穩的住下。”
徐青倒不是懼怕,但是此刻也沒有解釋,隻是點頭“嗯”了一聲,不再開口。
穿過鬆林之後,走進一片山穀之中,遠遠看見一條飛濺的小瀑布從一塊高地飛流而下,彙成小溪往山穀深處流去。瀑布旁邊則是一棟精致的木屋,這裏已經遠離了鬆林,所以小鳥齊鳴,風景誘人,頗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景象。
郭鼎指了指前麵的木屋,回身道:“這裏就是我的住處了,快快隨我進去取那荷包吧。”說著,他當先而去,走進屋中。
徐青剛一進門,就看到屋中十分簡陋,除了一張木床和一副桌椅外,什麼都沒有。而郭鼎則是輕輕一招手,從橫梁上飄下一物落到他手中,正是一個與之前那個一模一樣的荷包。
“越兄交給我後,一直都沒打開過,裏麵有什麼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看吧。”輕輕一拋,徐青伸手接住。
他迫不及待的將荷包揭開,果然在裏麵發現了一副白絹,上麵用同樣的字跡寫著四句話。
“清風拂垢,破曉之後。紆長袖而屢舞,翩躚躚以裔裔。”
徐青看過這幾句話,又聯想著第一個荷包中的話,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把這幾句話聯係在一起。
尤其是這第二個荷包,前麵兩句和後麵兩句都是毫不相幹,又怎能再加上之前的那些?
“清風拂垢,破曉之後”,意思大概是清風吹拂灰塵,是在天剛亮的時候。而後麵的“紆長袖而屢舞,翩躚躚以裔裔”則似乎是在形容女子跳舞時美麗動人的樣子,這中間到底要如何聯係到一起呢?
徐青對於其中的關鍵百思不得其解,看來唯有等找到第三個荷包才能仔細研究了。
問起郭鼎是否明白這兩幅白絹中語句的意思,他也是搖搖頭,說:“當年越兄將荷包交給我時,隻是說讓我保管,等候你前來索要,其他任何事都沒有交代,所以無法忙你解答這個疑問。”
徐青點點頭,看著郭鼎指了指木床,道:“你先在這裏休息休息吧,我到那小溪中去捉點魚來給你下菜,畢竟你可是我這裏難得一見的客人呢。”
徐青笑道:“捉魚這種事怎能勞煩前輩親自動手,我去便可,還請前輩少待!”說著就搶著出了屋子。
郭鼎撚須笑了笑道:“那也罷,對了,你就去抓魚便可,其他的動物就不要抓了,尤其是這裏的小鳥,每日裏聽它們唱歌,我早已和它們交下了朋友哩!”
徐青應聲是,這才朝著那小瀑布下走去。而郭鼎則走進屋中,打開曉風的書信,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
徐青站在小瀑布下看了看彙聚的溪水,並沒有發現什麼遊魚,於是飛身一躍,跳上了瀑布流下的高地,沿著水流向上遊走去,沒多久,就看到水中果然遊著讓人饞涎欲滴的肥魚,而且數量還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