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朔勾唇露出嘲諷的笑，卻讓老板給她包了倆包子：“沈欺霜是誰？還不是你前世中的一世，自己活到自己嫌棄的地步，你還是頭一個……肉的要嗎？”
“不了，謝謝，”秦暖氣鼓鼓：“昨晚著了涼，今天暫時不能吃葷腥。”
韓朔沉下了眼：“為何著涼？你的頭發是怎麼回事？被火燎了？”
“咦？”
秦暖有些詫異：“你怎麼看出來的。”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露出個你是白癡嗎的眼神。
“姐姐。”
沈賽雪在馬車裏看見韓朔就再也坐不住了，理了理頭發就優雅地踩著馬夫的背下了車，眼裏閃爍著晶瑩往這走：“韓將軍，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您。我姐姐沒給你添麻煩吧？”
秦暖沒說話，看著沈賽雪殷切的樣子，再看著韓朔人模狗樣的模樣，眼睛微微眯起，心底在打小算盤的表情暴露無遺。
韓朔咬牙白了她一眼，看著沈賽雪，說出的話硬邦邦的：“無事。”
他把包子遞給秦暖，而後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離去。
沈賽雪眼巴巴地看著他離去的影子，直到看不見了才回過頭，眼裏滿是嫉妒，而後視線落在秦暖手裏的包子上，小嘴更是翹得老高。
秦暖看見她的樣子，轉了轉眼珠，邪邪地笑了。
“喂，想要嗎？”
沈賽雪沒理她，走了兩步卻頓住，終於忍不住了：“……想。”
秦暖吃了一個，再給自己留了一個，把剩下多餘的那個放在手裏遞出：“再來兩顆碎銀子，我給你。”
沈賽雪一蹦老高：“韓將軍贈的，你竟然還厚臉皮拿來賣！你，你簡直……”
家教良好的姑娘搜腸刮肚很久才吐出三字：“不要臉！”
“那行，不買算了。這韓將軍送的，嘖嘖，可惜了。”秦暖懶洋洋地拿著包子回馬車，聽見身後急促的腳步聲，臉上露出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笑來。
沈賽雪有些氣急敗壞：“我錢沒帶那麼多，一兩銀子夠不夠？能買下今天所有的包子了！”
“哦，是啊，可是畢竟所有的包子不是韓將軍碰過的。”秦暖優哉遊哉地惡意抬價，明星效益，簡直是太棒了。
“好，二兩，給你二兩！”
沈賽雪氣狠狠地衝進馬車，秦暖笑嘻嘻地跟上去，而後兩個碎銀砸在自己身上，她也不介意，撿起來吹了口氣。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尤其在家裏都不安全的地方，她更是要給自己培養個小金庫才行。
沈賽雪得了包子，卻舍不得吃，拿貼身的手絹裹了一層又一層。秦暖看著她的動作，心想著若不是自己還坐在這裏，沈賽雪肯定把臉都貼上去了。
“喂，我說。”
馬車在石板路上走得平穩，在枯燥的車軲轆響中，秦暖有些好奇：“你真的很喜歡他？”
沈賽雪紅了臉，同時也紅了眼：“不止我，全東齊的女孩都喜歡他的。”
“韓將軍高大俊逸，守衛邊疆這幾年來，東齊從來沒失過一寸土地。他人也很有涵養，從不在外麵胡來，這樣的人，誰不想嫁呢。”
原來是大眾情人。
秦暖鬆了口氣，韓朔身邊不缺女孩，這樣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