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聽到曹彰的關門聲之後,小文湊過身來說道:“曄,你們走之後有人來找過我。”
“誰?”我立即緊張起來。
“酒店的服務員,問我明天還續不續住。”
“妹妹,能不能不要大喘氣?”我放下懸著的心髒說道。
“我跟她說,我們這個房間明天不續住了。”
“為什麼?明天我們還要在酒店等老曹啊。”
“你看這個”說著,小文拿出手機放到我的眼前,原來是通知小文,她的錄取通知書已經在兩天前派送。小文接著說:“當時我填寫的收件地址是我們高中的傳達室,你明天跟我去拿吧,我已經訂了兩張明早的火車票。”
“好吧,我跟老曹說一聲,讓他明天自己注意安全。”說著,我給曹彰發了一個短信,不多久,曹彰回複道:“樓下有賣**。”我笑了一下,回複:“不要嫉妒,姚*的女兒總會長大的。”
小文問道:“你笑什麼?”說著,她將我的手機搶了過去,看了一眼,罵道:“下流!”正說著,我的手機又有**的震動聲,小文看了一眼,羞紅了臉,將**迅速刪掉了。
我嬉笑的問道:“老曹說什麼?”
“給你講生理衛生知識”說完,她將手機丟在了床上,這時,房間裏的固話響了,小文走過去,接聽之後,對電話嬌怒:“不用了,謝謝,他有老婆!”
聽完之後,我笑翻在了床上。
第二天,我與小文起的大早,跟曹彰道別之後,應小文的強烈要求背了李彥送給我的野營包,到火車站坐車。在火車上,小文枕著我的肩頭,不久就睡熟了,我將鼻頭埋進小文的頭頂,悠悠的發香讓我感覺無限的美好和幸福。
半路上,李彥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在哪裏約見,我跟他說我已經坐在了去濱州的車上,等兩天後會回y市,到時候聯係他,李彥沉默片刻後,扣掉了電話。
來到淄博後,與小文來到他們高中,從傳達室取走了小文的錄取通知書,小文拿到之後扔進了她的背包中。
“你不看看?”我問小文。
“有什麼好看的,要不是因為爸爸媽媽還有你,y大能入得了我的法眼?”小文輕歎一口氣,說:“曄,你千萬不要讓我後悔……”
我輕輕“嗯”了一聲,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
“走吧,帶你去個好地方。”說完,她拉著我的手向公交站點走去。
這是小文第一次拉我的手,軟軟的,似乎我輕輕一用力,這隻柔美的手就會被我捏碎。小文也隻顧向前走,不敢回頭看我,我知道她的臉也紅了。
“小文,我們不應該先找個酒店把野營包放下麼?我這樣背著真心累。”我說。
“你就走嘛”小文略帶嬌羞的拉我上了公交車。
“我們這是去哪啊?”公交車一直離開市區,窗外的村落一個一個被甩在後麵,我忍不住問小文。
“快到了,準備下車。”小文站起身來,摁了一下公交車門鈴。
車停後,我背著沉重的野營包與小文站在了公交車站點上。這裏周圍都是玉米地,順著公路望去,隱約能看到一個村落留在遠方。我將野營包往肩上提了提,問:“去那個村子?”
“不對,跟我來。”說著,小文拉我進了田間的一條小路,這條小土路不到兩米寬,旁邊茂盛的玉米葉將小土路遮蔽的嚴嚴實實。小文怕被玉米葉劃傷腳踝,不停的邁大步躲避。我快步走上前去,說道:“聽說最近有拐賣孩子的,還有人用迷藥迷翻走在田間的人,挖腎賣錢。”
小文回過頭來對我吐了吐舌頭。
我說:“站住!”
小文愣了一下神,站住了,問道:“幹嘛啊?”
我不答話,走到小文的身後,蹲下身子,抱小文騎到我的肩上,站了起來。
“劉曄,你幹嘛,我穿著短裙!”小文喊道,卻因為怕高,牢牢將手指扣進我舉起的手掌中,身體僵硬著,不敢動彈。
“那又怎麼了?你是我老婆。”我認真的回答,心中充滿了幸福。“說吧,往哪走?”我問道。
“不許亂說!呐,順著這條路走就行了,我讓你拐彎的時候你拐彎。”小文說著,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僵硬的身體放鬆了許多。
“得嘞!”
在小文的指揮下,不多久我拐進了一條河邊,又順著河邊走了一段路程,我發現竟然在這片被農田和河柳包圍的土地上有一座荒廢的村落。
“老公,你把我放下來吧。”小文用最低的聲音溫柔的說道,其中“老公”兩個字模糊至極。
我盡量隱藏住心中的喜悅,表現的習慣這種稱呼,找了一處台階般的高地,輕輕蹲下,將小文放了下來。然後與小文一起走到河邊低涯上兩座立在柳樹蔭下的石碑前,這兩座石碑並列而立,一座是黑色大理石材質,上邊寫到“古六天務村,linziqu人民政府1992“,而另一塊殘碑是青石刻成,立在沒有頭的石龜上,寫著“烏河畔,古六天霧”。我與小文轉到殘碑後邊,看到上麵也刻有文字,然而因為刻得較小較輕,很多文字都已經腐蝕的看不清了,我從旁邊薅了一把狗尾巴草,塗抹幹淨碑上的泥土,幾排文字漸漸顯現出來,我默默讀道:“什麼河古渡蓋,什麼大夫飲宴之地,也什麼”我喘了一口氣,說:“什麼什麼跟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