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一會兒吧。”劉潔看到趙兵突然醒來,關心地提醒著。
趙兵沒回答劉潔,直接望著愣在那裏的萍萍,沙啞地說:“你終於肯來看我。”
萍萍滿臉地不悅,瞅了一眼趙兵,冷冷地說:“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有人會來照顧你的。”說著,已轉身往門外走去。
“我就這麼令你厭煩嗎?”趙兵衝萍萍離去地背影大吼了一聲,隨即拔出了正在輸液的針頭,扔到了床上,急欲起身。
“你這是幹嘛?”劉潔按住了趙兵,隨即又大喊了一聲,“萍萍。”
萍萍迅速回頭,望著他倆。
“我都這樣了,你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嗎?我有那麼令你討厭嗎?”趙兵的語氣瞬間緩和了下來。
“隨便你怎麼想吧!我會把醫生交待的事情告訴微微的。她會來好好照顧你。”萍萍仍是那麼冰冷地語氣,毫無商量的餘地。
趙兵作勢要下床,劉潔用力地按著他,大聲地說:“別動,你好好養病吧!一切都等你好了以後再說。”他一邊安慰著趙兵一邊又著急地勸著萍萍:“萍萍,你還是等一下再走吧。”
趙兵仍作出掙紮著要下床的架勢,他一邊掙紮,一邊瞅著萍萍。
萍萍看著他那滑稽的樣子,嗬嗬地冷笑了兩聲:“你就別在那兒裝腔作勢了,你以為我還會被你騙我?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與我無關。”萍萍想著有一次也是因為兩人吵架,萍萍生氣不理他,他就用刀子作勢要割自己的手,萍萍嚇了,就妥協了。還有一次,因為萍萍聽說他在外麵和別的女子一起手挽手地逛街,萍萍吵著要和他離,他也用刀子假裝要傷害自己,萍萍無耐又妥協了……
經曆的次數多了,萍萍也不再上他的當。因為她太了解趙兵的為人:他那麼以自我為中心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為了別人傷害自己。趙兵還沒傻到那種程度。萍萍在心裏提醒自己,千萬別在上他的當。
“萍萍,你還是勸一下他吧。”劉潔仍用力地按住趙兵,心急地說道,“他把輸液的針頭都扯掉了。”
嗬嗬!萍萍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淡淡地說:“劉潔,你不用按住他,他也會乖乖地在床上躺著的。”她見劉潔不相信的樣子,又說道,“你放了,試試。”
劉潔一直用力一按住趙兵,著實也有些手臂發酸的感覺。他試著一點一點的減力,果真不見趙兵繼續掙紮,於是鬆了一口氣,放開了趙兵。
“你怎麼要這樣對我?萍萍。我心裏真的是在乎你的。”趙兵望著毫無表情的萍萍,帶著哭腔說道。
“謝謝你在乎我。可我承受不起你的在乎。”萍萍毫不留情地反擊了回去。
劉潔一時愣在那兒,他也搞不懂,趙兵所說的在乎,究竟是什麼意思?哪樣的在乎?在劉潔的心裏認為:在乎一個人,就應該給她幸福,讓她感覺到愛。不是趙兵這樣一二再,再二三的傷害。而且還越來越過分。他心裏忽然明白了萍萍為啥對趙兵如此地冷莫。
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勸解這場平靜地爭吵,隻靜靜地聽著他倆的對話。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滿意!”趙兵竟然真的擠出了眼淚。
“你別那樣說,是我不知道要怎樣做,才能讓你滿意。”萍萍看著他流出的虛偽的淚水,更覺好笑,“你過得那麼瀟灑,還哭啥?”
“你怎麼如此地不理解人?你以為我真的瀟灑嗎?我心裏比誰都過得難受。我那樣做純粹就是為了麻醉自己,不去想有些事情。你怎麼就不知道呢?”他邊說邊擦著眼淚,一副看似很可憐地樣子。
“嗬嗬,你口口聲聲地要別人理解你,你又何嚐體量過別人。再說了,你口口聲聲地要別人理解你,理解你啥?理解你在外的花天酒地,理解動不動就拿我出氣?”萍萍說著說著,眼淚已裝了滿滿一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