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1 / 2)

第二十八章

“到底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正當蘇白臉色慘白,正欲開口說話時。

秦慕一臉鐵青的從樹後走了出來,震怒的看向了蘇白。

隨著出來的還有新的月姨娘,六姨娘,連蘇芊也在其列。

除了月姨娘與秦慕,所有的人都吃驚的看向秦之卿,尤其是六姨娘,她的表情異常陰沉,仔仔細細的將秦之卿從頭看到尾,好像重新打量了她一番一樣。

秦之卿拿起帕子,遮住嘴角的一縷弧度,大大方方的站在原地任憑六姨娘打量。

一旁的蘇白倒是十分有眼色,急忙抱拳上來,做了個禮,對著秦慕道:“侍郎大人明鑒,我與二小姐情投意合,早就私下定了終身,還望老爺成全。”

“哎呀呀,蘇少爺怎地這般說話。”

秦之卿知道自己已經在六姨娘麵前露了底,就也懶得再演戲,道:“明明上次隻是蘇少爺來找我,說喜歡我的四妹妹。我本覺得這就於禮不合,可是上次去探望四妹妹,她也總是向我追問你的事情,我耐不住纏,這才說了你們的事情。”

“又是秦之錦!”秦慕憤怒的看向了六姨娘,果然是個上不得台麵的貨色,這才幾歲,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四處鬧出亂子,上次那個黃少爺的事情好不容易平複了,這次又看上了這個蘇白!

這個蘇白雖然是說中了解元,可是別說解元,就是中了狀元,也還輪不到和秦府攀親帶故,真不知道六姨娘是怎麼教導的,怎地見到個男人就要巴上去!

“老爺你定是誤會了呀!”六姨娘甩著帕子便跪下了,道:“之錦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肯定不是這樣的女子,我從小盡心盡力的教導,她定然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呀!”

“是嗎姨娘?”秦之卿淡淡的笑了笑,“可是這支簪子和這封信,都是妹妹拜托我交給蘇少爺的。”

“什麼簪子?什麼信?”六姨娘的發髻都有些散開了,一些亂飛拂到臉上,她也顧不得整理,撲上前去查看秦之卿手中東西。

秦之卿手中是一支簪子和一封信,簪子是秦之錦常戴在頭上的湖綠色綴珍珠簪,信則是一封情信。

六姨娘不可置信的細細看了一遍,才發現這信的的確確是秦之錦的筆跡,不由得大喘一口氣。

秦慕一把奪過了簪子和信,看了一遍,向身後的婢女問道:“這簪子是四小姐的嗎?”

“好像……是的,奴婢曾經見過四小姐帶過這簪子。”流月身後的一個婢女怯生生的小聲道。

秦慕一把將信撕碎,又將簪子摔在地上,摔的粉碎,怒極反笑的對著六姨娘道:“看你養的好女兒!”

“不……不可能的……”六姨娘已經呆住了,看到旁邊不動聲色的秦之卿,頓時憤恨異常,道:“老爺,之錦不會做這種事情,定然是這個秦之卿!她不顧姐妹之情,去陷害我的之錦!”

“夠了!”秦慕聽了更加生氣,“人證物證都在眼前,你怎麼還為那個孽女說話!來人!把所有人都帶進正屋!我要好好聽聽那個孽女怎麼解釋!”

“不要啊老爺!”六姨娘哭喊著,心下暗自思量,現在之錦禁足之期還未過,又鬧出這種事情來,若是再受一頓家法,那身子就更加病弱了,便急忙死死拖住,秦慕,讓秦慕去查明真相。

旁邊的蘇白看了這一場鬧劇,仿佛這才回過神來,急忙道:“秦老爺!和我有私下定情之約的並非四小姐,的的確確是二小姐啊!我有她送我的絲帕為證!”

“你快拿出來!”六姨娘乍然一聽,喜從中來,死死抓著秦慕的衣角道:“老爺,我就說過不會是錦兒,錦兒自小就被我看著長大,從來都知書達理,隻有她——”她纖長的手指指向秦之卿,“她自小不服管教,我讓她在我身邊由我教習,她卻屢次誤會,鬧得我們母女隻能分院而居,從小她便是十分頑劣,沒想到長大以後竟然會和府中的男子私相授受!”

秦之卿站在一旁看著六姨娘不分是非顛倒黑白,不由得更加厭惡,隻淡淡道:“清者自清,姨娘就是想栽贓,也要先看看證據再說。”

“對!證據!”六姨娘衝向了蘇白麵前,纖長的細指指向了蘇白,“快把你的證據拿出來!”

蘇白猶豫了一下,這張絲帕是他最後的底牌,他本來想找個人更多的時候宣揚出去,但是看現在這個情形,若是不宣揚出去當證據,隻怕他和妹妹都會被秦老爺趕出府去,想到這裏,也再不猶豫,將絲帕從懷中取了出來。

那是一方淺粉色的絲帕,隱約看到上麵繡了一對鴛鴦,還提了一首詩。

六姨娘興奮至極,扯了絲帕,看也不看,急忙呈向了秦慕麵前。

“老爺,你看,這就是秦之卿和蘇少爺之間私下定情的信物啊!老爺,我說過的,之錦是個好孩子,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看著眼前興奮的六姨娘,秦之卿差點笑出聲來,抓到自己的把柄就這麼開心麼?

開心到……就連仔細看一眼……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