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都不見蘇開上來,井裏也沒有任何動靜。
媽蛋,不會他也遇到危險了吧。在我胡思亂想之際,井裏終於傳出了聲音。
“宋正,把我包背下來。”
“宋正,聽到沒有?”
“噢。”我應了一聲。
背上他的旅行包才知道那個包起碼有二十斤重,臥槽,裝的什麼鬼啊。
檢查了一下係在樹幹上的繩子,確認無誤以後,便叼著手電慢慢的爬進井裏,果然如之前所料,井壁上凸出的小石塊和藤蔓幫了我不少忙。
到了井底,我目測了一下起碼有二十米深,不知道以前是拿來幹什麼的。
取下叼在嘴裏的手電,擦掉上麵的口水,向四周照了一圈。下麵的空間很大,就像一個倒置的漏葫。
地下很潮濕,每踩一下都會滲出很多水,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腥味。越往裏走,空間越是狹窄,走到最裏麵必須得佝著身體才行。
蘇開在前麵用手電依次照出三個圓形的洞口,大概剛好一個人高,他拿著張蕁的手機走到中間那一個說:“手機就是在這兒發現的。”
我走過去朝著洞裏照射了一圈,深不見底,其它和外麵無異。
“進去嗎?”
我咬著牙點點頭,張蕁和林勾子還在裏麵呢。
蘇開笑著遞給我一把防身的匕首,然後貓著腰走進了洞中,我緊隨其後。
洞裏的土質似乎有些不一樣,明顯要堅固許多,沒有稀稀拉拉的土堆,反而整個洞壁都是石頭,平整光滑,暢通無阻,似是刻意修築過一樣。
隧洞的裏麵四通八達,宛如一個迷宮。
越往裏走,越覺得陰風陣陣,寒冷刺骨。
我注意到我們走過很多地方都有一些細細的抓痕,就像是貓尖尖的指甲抓在門上的那種痕跡,讓人不由自主的起一身雞皮疙瘩。
蘇開也看到了,他回過頭來叫我提高警惕。
黑暗與壓抑很容易就讓人精神高度緊張,至從進了洞裏我一直都保持著戒備,前一次的痛,太刻苦銘心了。
“等等,我聞到一股味道。”我拉住前麵的蘇開低聲說。
“嗯?”黑暗中他無聲的詢問。
這種味道很難聞,帶著一股惡臭。很熟悉!是……是那怪物的味道!!
我臉色一變,告訴蘇開。他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別說話。
味道越來越濃,一點點的向我們靠近,同時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也由遠而近。
我們滅了手電的光,悄悄的往後退到另一條隧洞。從聲音上辨別應該不止一個,他們腳步聲十分整齊,像訓練有素的軍隊踏步時發出的響聲。
嗒、嗒、嗒。
恐怖的回響像魔音一樣在隧洞裏經久不絕,根本無法辨別他們現在走到了哪一條,是近還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