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開醒了以後,我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告訴他童子尿的事,萬一他打擊報複對我不利,怎麼辦?
事後張蕁也閉口不談,估計也是不想刺激他。
雖然他的毒解了,可外傷還是很嚴重,要休養一陣子才行。
“誒,那條蛇呢?”我突然想起那條幫我們的白色大蟒。
張蕁看著我詭異一笑,伸出右手,在我麵前來回晃了幾下。
什麼意思?我木然的看著她。
“我聽那個黑衣人說了句,靈蟒。”
“嗬~他倒也識貨。”張蕁不屑的哼了聲,接著說:“白白確實是靈蟒,我從小養到大的。”
聽她的意思,我驚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那條蛇是她養的?
“靈蟒是需要主人從小開始養的,這樣可以培養默契,主人以自己的精血飼養,供它們修行成長,它們也要簽定終生服從的契約。它們很聰明,通人性。飼養靈蟒不是普通人就能做到的,必須要很高的天分,也要靈蟒看的上才行。”
我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說什麼好,這麼漂亮個姑娘居然養了條蛇,那不是她一不高興,就放蛇出來咬人?就它那體積,分分鍾能把人生吞活剝了,想到這兒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汗毛都一根根立起來了。
“誒,話說它去哪兒了?”從地下出來的時候,它好像沒有跟上來。
張蕁又伸出右手晃了晃說:“呐,這兒呢。”
她的手上除了一個蛇形戒指,沒有其他的了啊。
等等~蛇形戒指?!
不會吧?!這也太玄幻了吧!
張蕁接下來的話,印證了我的猜想。
“白白是靈體,所以可以自由變幻,它平時就在這個戒指裏休息,若是我要叫它,滴上一滴我的血就可以了。”
這個世界太奇妙了!我感覺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刷新了三觀。
難怪那條蛇莫名其妙就出現了,想來是張蕁受傷以後血滴在了上麵。上次看見她戒指的時候就覺得栩栩如生,感情真的是活的。不過,話說回來白白算是個什麼名字啊?!那麼凶猛的一條巨蟒,幹嘛要取這麼一個萌萌噠的名字!一點都不配好伐?真是少女心!我在心中默默的吐槽。
渴了那麼久,要了杯水喝,她叫我別客氣,自己倒。
張蕁的家是那種很整潔簡單的風格,家裏的擺設也很少,除了必用家居物品,幾乎沒有一件多餘的東西。跟她性格倒也很符合。
我坐在沙發上,胸口突然隱隱作痛起來,才想起有個黑影竄進了身體,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那個黑衣人是誰?那天又發生了什麼?
張蕁說我受傷那天,她本來是要再去別墅看一下,因為那個別墅實在是很可疑。卻正好撞見了我和林勾子進去,她想有我們在,不太方便,就想等我們走了再去,可卻遲遲沒有見到人出來,別墅的頂端突然間綻放了幾束白色的光芒,猜想我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測。
她進來的時候,我已經滿身是血的躺在了書房地上,而上麵則是陰屍的屍體,她打了電話給蘇開,就上閣樓查看,結果碰見了黑衣人,據他所說他就是那家的主人,身邊還跟著一隻上古的凶獸。後來她隻身不敵,黑衣人就把她打暈了,然後帶到了地下,想用她的魂魄養陰屍,後來她逃跑了一次沒有成功。
這麼說我不是張蕁救的?那是怎麼回事?哪兒來的上古凶獸?我昏迷以後完全沒有了意識,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
太多太多的問題壓的我都喘不過氣來。
也許找到一個後麵一直沒有出現的人,能有答案。
而現在都是一個迷。
——————
蘇開傷口稍微好些了以後,居然第一件事情是去把他還停在郊區的牧馬人開回來。
那可是他的寶貝愛駒。
想著井下麵還有些恐怖的陰屍,我們就拉了一塊厚石板,把它蓋了起來,蘇開還在石板地下壓了一張黃符。
希望能有些作用吧。
張蕁把她遇襲的事情也原封不動的告訴了蘇開,她描述了上古凶獸的樣子,儼然就是猰貐。
難道殺丁樹他們的人也是那個黑衣人?還是說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都冥冥之中自有聯係。
我感覺我好像掉進了一個早已布置好一切的棋盤,每一步都是精心策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