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學校門口,我手裏提著兩隻大箱子,這裏麵裝著的就是我大學四年的全部家當,除了一些法器和符咒,還有幾身過時衣服外,就剩下一大摞舊課本了,估計賣到收破爛的地方去也賣不了兩個錢,再摸摸口袋裏僅剩的兩三百塊錢,租房子肯定是不夠的,難道哥們我真要淪落到露宿街頭的地步了?我再一次感覺到了生活的無奈和悲催。
我掏出一支煙來點上,正尋思著該要何去何從,就聽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就這麼走了?你小子也太不夠意思了吧?走了也不和我們打聲招呼。”說話的是劉非。
“就是,太沒義氣了,枉費我們為了幫他找房子找工作跑斷了腿,這小子居然一聲不吭就悄悄溜了。”接過話來的是小寶。我的兩個好兄弟啊,出現得太是時候了。
我轉過身來,有些感動地看著他們,心頭雖有千言萬語,嘴上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劉非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啥也別說了,跟我們走吧,昨天我和小寶就租好了房子,我們哥三個在一起住了四年,你就真舍得拋下我們另覓新歡?”
我不再說什麼,有時候感謝的話說得多了也是一種虛偽,我們之間沒有說那些的必要,再說現在的我也確實有點走投無路的感覺了。劉非他們租的房子離學校不遠,雖說這裏離劉非上班的地方遠了些,可這附近的房租比起鬧市區可便宜了不少,一間三室兩廳的房子一個月的房租隻要一千五百塊錢,我掏出兜裏僅剩的兩百多塊錢說道:“隻有這麼多了,剩下的就先欠著,等我找到工作再慢慢存錢還給你們。”
“太見外了吧,你就先安心住著吧,我和劉非都找到了工作,房租我們先付著,再說你現在還要找工作什麼的也需要錢,還是等你手頭寬裕些了再說吧。”小寶一邊說著一邊把錢又塞回到我手上。我正要推辭,又聽得劉非假裝生氣地說道:“我們兄弟誰跟誰啊,隻要有我劉非一口飯吃,就絕不會讓你餓肚子的,你若再和我們講那些客套話就是不把我和小寶當兄弟了。”想想他們說的也很有道理,於是我也就不再推辭,安心地住了下來。
房子的環境真是不錯,三室兩廳,我們哥三個一人住了一間,廚房衛生間也都是有的,家電也一應俱全,電視冰箱和空調,還有電腦和電話,看著電話我突然想起已經很久沒給家裏打過電話報平安了,至從來到這邊上大學,我一年比一年往家裏打電話的次數少,每次打電話回家也是找家裏要錢,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誰呀?”接電話的是老媽。
“老媽啊,我是良軍啊,你身體還好吧?”我拚命忍著眼淚小聲地說道。
“哦,良軍啊,畢業了吧,又沒錢花了?”還是老媽了解我啊,可如今我怎麼好意思再向家裏開口要錢啊,我強忍住要錢的欲望對老媽說謊道:“已經畢業了,而且現在我應聘在一家世界五百強的大企業上班,還是做主管呢,雖說還是實習期間,可一個月的工資也有三四千,您以後就不用操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