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裏,原生態的土地,極至之純淨
阿裏之行,從北線回拉薩。淩晨5點過,從獅泉河出發,上車不久便入睡,一覺睡來,天色大亮,陽光照在越野車的擋風玻璃上,十分刺眼,車速漸漸慢起來。車已開出獅泉河幾十公裏,心裏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已到過了阿裏,又已經搭上了回拉薩的車,三天之後將要回到拉薩。
從班公湖回獅泉河的第二天,援藏的朋友打來電話,邀請一起吃午飯。去到他們援藏所在學校,一所幹部學校,食堂裏飯桌四周圍坐著6、7個人,大家非常熱情地給我讓座。隻見飯桌上擺放著一大盆蘿卜燉牛肉,兩個素菜兩個渾菜,人人麵前放著啤酒,有一個朋友麵前,竟是用一個小盆兒盛的啤酒。
經介紹知道在座的全是在此援藏的朋友,從麵容上看,他們中大多數人,都比較消瘦,從他們消瘦的麵容上,能夠感到他們在這裏工作,身體透支比較大。援藏幹部,畢竟在內地生活了許多年,一下子來到XC的工作環境中,無論從生活與工作而言,都會有許多的不適應,對此,在XC本地工作的同誌也比較理解,因此,無論是在藏的單位還有同事們,對援藏幹部的工作與生活相當關心。但援藏幹部從內地環境中來到XC比之自身在內地的工作環境而言,在XC相對比較艱苦,要完全適應也是有相當困難的,援藏幹部援藏結束後,大多數同誌身體往往不如進藏前,援藏幹部在XC的工作相對而言,也挺不容易的。
飯間,知道大家聚在一起吃飯,主要是為其中一個援藏的朋友送行,他第二天要從獅泉河到拉薩再回內地。我正好坐在這位準備回內地的援藏朋友旁邊,便隨口問他車是否還有空位,他說他也是搭別人的便車走,車裏的位子已經滿了。雖聽他這麼說,還是將我的名片給了他,並請他再打聽一下,如果有空位,我搭他們車一起走。下午5點過,援藏的朋友打來電話,說是可以與他同車走,有一位搭車的人臨時不走了。
晚上,這位援藏朋友的學生們和同事們,在朗瑪廳為他送行,在朗瑪廳中,藏族學生們為將要回內地的老師,點了一首又一首歌,有的學生還親自上台為老師唱了祝福的歌,祝福老師一路平安,歌聲發自內心深處,誠摯感人。
第二天淩晨5點,我們從獅泉河出發,其他兩位搭車的人有事不去拉薩了,就我與援藏的朋友兩個搭乘一單位前往拉薩年檢的車。開車的藏族師傅50歲左右,在阿裏到拉薩的路上開了29年車,車技非常好,路況也十分熟悉,師傅說,一路上哪兒有一個坑他都知道。
車平穩地向前行進著,一路上,援藏的朋友不時放歌一段,透過陽光而歌,歌聲飄向空曠的草原,心靈一次又一次忘情的放飛,在空曠深遠的土地上,生命有一種回歸,純淨的生命回歸,回歸於如遠古人類般,在生命中隻有大地、天空與陽光。
阿LI,幾乎原生態的高原,人類活動的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舊時器時代晚期,考古發現,在阿裏的普NAN、日土、革吉等縣境內有舊石器時代晚期的打製石器,這標誌著遠古人類早在距今一兩萬年以前,已在阿裏高原上繁衍生息。
阿LI,藏語意為“屬地”、“領地”等意,直到9世紀之初,這片土地一直被稱為“象雄”。在漢文史籍中,不其朝代對其稱呼不一,9世紀前被稱為“羊同”,元代稱為“納裏速古魯孫”,明代稱為“俄裏思”,到了清代方稱為“阿裏”;在藏文古籍中,“阿裏”出現於9世紀中葉,吐蕃王朝讚普後裔來到這塊原屬象雄十八部的統治區域,在此紮根以後,有了“阿裏”的稱謂。
據史料記載,阿裏曆史上最早的部落為象雄阿爾巴之王,是XC曆史上最早的12列國之一,後發展成為雄踞XC高原一個強大的部落聯盟,極盛時期勢力範圍曾囊括XC北部和東部大部分地區。古象雄曾分為18部,曾出現“象雄十八王”。
象雄曆史悠久,早於雅隆部落崛起於青藏高原,其以狩獵和遊牧為主,並兼有農業。大約公元前5世紀象雄國王子辛饒米保且在各原始苯教的基礎上創立了雍仲苯教,並雲遊四方,傳道授法,門徒如雲,將苯教文化傳遍了整個青藏高原。大約公元前1世紀前後,象雄國已有象雄文,實際上跨入了文明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