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緋緩緩推開門,看著坐在床上發呆的張小凡。張小凡聽到了聲音,抬頭看著佐藤緋,眼底劃過一絲愧疚和掙紮。
“不用這樣。小凡,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我是誰,我可是田小天,大不了逃出青雲,再也不回來了。”
“小天,我......”張小凡的心情很複雜。他答應過普智不能說,但是現在如果他不說的話,佐藤緋的事情就得不到解決,是會死的。
他答應過普智自己死也不能說,但是現在死的不是他......
“小凡,你不用糾結。我來就是想告訴你,當初這功法是我求你讓你教我的,後果理應由我承擔。你答應過普智,我當初已經讓你失了一次諾言,不能再讓你失第二次。”
“還有,記得靈兒姐。做事之前,好好想想她。”佐藤緋說完就走了。其實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果按照原著的話,很快就能真相大白。
但是現在用出大梵般若的人是他,那情況就不一樣了。天音寺不會為了一個不熟悉的人來講清楚當年的事情。
東海客棧門外。
小環把拿在手裏的冰糖葫蘆舔了舔,發出了滿足的‘嘖嘖’聲,然後隨意地向周一仙道∶“爺爺,你真的確定青雲門的人住在這裏?”
周一仙點頭道∶“廢話,你沒看到門口進進出出的,都是修真煉道的人嗎?”說到這裏,他自顧自地道∶“這些人一去流波山就是好久,這一次回來了也不知是什麽結果?”
小環白了他一眼,道∶“真是搞不懂你這個人,要說你是人家青雲門的人吧!你自己不敢去認親;要說你不是吧!偏偏又那麽關心?”
周一仙一窒,怒道∶“爺爺我雖然不屑於與這些青雲門的後輩相認,那是我早已看破世情,情願一生清貧,浪跡天涯,為天下蒼生做些┅┅”
小環掉頭就走。
周一仙剩下的自誇的話,生生吞進了肚子裏,哼了一聲,向那東海客棧最後看了一眼,轉身也走了。
小環邊走邊道∶“你還好意思說,本來想我們也去流波山上看看的,結果在東海邊上問了十幾天,居然都找不到一個船夫載我們去。”
周一仙大感尷尬,乾笑一聲,道∶“那是這些船夫沒有見識,怎麽會連這流波山在哪裏都不知道,都是飯桶!”
說著同時,心想老是提這些事情,自己不免在孫女麵前老臉丟盡,便岔開話題,隨口道∶“也不知道那個叫田小天的家夥,這一次會不會死在流波山上了?”
小環瞪了他一眼,道∶“你別亂說,當日我看過他的手相。他命裏帶煞,這一生注定克妻克子克父克母,但命壽之容卻與這無關,並非是短命之人。”
“那這樣把親人都克死了,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周一仙嗬嗬一笑,對小環道,“說起來我倒是越來越想知道,當日在黑石洞外的那口『滿月古井』之中,他為什麼什麼都看不到。」
小環撲哧一笑,道∶“你到現在還記得啊?”
周一仙點頭道∶“不錯,要知道你那天給他測的可是毀滅世界的預兆。我現在對那個家夥越來越好奇了!”
小環連連點頭,笑道∶“其實我也是┅┅”
他二人笑著說話,一時忘了前頭,猛然間發現身前居然出現了人影,他們差點就撞了上去,登時嚇了一跳,連忙頓住身子,好不容易才穩了下來,周一仙大怒道∶“你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