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先是一怔,然後從通道裏緩緩走出,待她看清麵前的景象後,著實吃了一驚。
天啊,整座大廳的牆竟全部是由玻璃築成的!
在步入的一瞬間,天地相連,讓人有種誤入雲端的錯覺,倒真是名副其實的‘幻之殿’。
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不僅僅玻璃上刻有一道道清新典雅的彩繪裝飾,連牆麵都經過立體處理而不顯得單調,足見設計者的獨具匠心。
抬頭看去,納蘭奕正端坐在殿中央的長椅上,宛如居高臨下的王者。
柔美的線條,不失剛毅的輪廓,挺直的鼻梁,倨傲的水色薄唇,那雙黑曜石般閃爍的瞳孔在一雙劍眉的映襯下更是淩厲如刀,仿佛要將人看透一般。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許寒迎上那懾人的寒光,率先開口。她不禁有些疑惑,為何此時的納蘭奕給她的感覺與剛才完全判若兩人?
“既然來到了幻之殿,那你隻能有一個選擇:就是歸屬於我,做我的手下。”納蘭奕語氣非常霸道,那陰冷的聲音不容人質疑。
但許寒卻連眉頭也未皺一下,直接一口回絕了三個字:“不可能!”
既然老天給了她重生的機會,這一世,哪怕是任性妄為、奸佞囂張,她也不要再受人擺布,她要為自己而活!
“你認為拒絕了我的提案,你還能活著走出幻之殿嗎?”納蘭奕說得是那麼的冷傲,不含絲毫的溫度。語畢,他周身的霸氣頓時充滿整個房間,淩厲的讓人心驚。
“不試試怎麼知道?”許寒無視那駭人的殺氣,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有些倔強的線條,雙手不由得下意識的攥緊。
一時間,似乎連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對於許寒的固執,納蘭奕並沒有怒不可遏,反而忽然輕笑出聲,渾身釋放出的冷氣也隨之消散,旋即略微點了點頭:“嗬嗬,確實有點兒意思。”
許寒眨了眨眼,她現在嚴重懷疑納蘭奕患有人格分裂,這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我雖然不會殺你,但也不想損失你這個戰力,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怎麼樣?”隨意披在肩上的衣服,為納蘭奕平添了幾分慵懶。
許寒淡淡的瞥了納蘭奕一眼,等待他的下文。
“你平時可不聽命於我,但要參加我替你安排的比賽。當然,比賽的難度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內。”
“好!”意外的,許寒這次回答的竟十分幹脆。
說實話,與納蘭奕交手,她幾乎毫無勝算可言。納蘭家的血統有多麼強悍,她這個常年陪伴在納蘭家家主身邊的人是最清楚不過的。
納蘭奕將許寒從上到下來回打量了兩遍,他發覺自己還真有些看不透麵前的人。
話說女子都十分注重自己的容貌,她頂著張帶有猙獰傷疤的臉,卻毫無半分自卑,隱隱還透著股清冷孤傲的意味;明明倔強的緊,卻能在下一刻給出令人大跌眼鏡的答案…按理說,以她的身手,完全可以在殺人後逃之夭夭,逍遙法外,為何會在案發現場被逮個正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