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許寒掀開蓋在身上的沾有消毒水味道的被子,“我說,咱們要不要試試?”
“女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也許是過於緊張,納蘭奕的聲音竟隱隱有一絲顫抖!
純粹是心血來潮的許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想試就算了。”
“想!誰說不想!”話音未落,納蘭奕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掉鞋子,爬上了床。
納蘭奕昨晚強忍著沒有更進一步,並非他不想跟這個女人肌膚相親,而是他不想借藥力趁人之危。有些事,還是兩廂情願做起來比較好,例如,現在……
前世的許寒並沒與男人有過‘深入接觸’,但那絕非她迂腐保守,而是她認為根本沒那個必要。換而言之,她獨自一人過的很好,不需要情愛那些累人的束縛。
可老天既然給了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她為何不把前世的奢望變成現實?
雖然她對愛情一點兒都不感冒,卻極度渴望親情。
而這具身體的家人不落井下石就已經很不錯了,完全跟‘親情’二字搭不上邊,所以,許寒就想自己創造一段牢不可破的親情。
於是,便有了上麵那驚世駭俗的一幕。
畢竟論基因的優秀程度,納蘭家絕對是出類拔萃的,這點從她好友林欣的身上即可得到充分的驗證,當然,作為哥哥的納蘭奕也沒差到哪兒去。
倘若讓興致高昂的納蘭奕知道許寒此刻心中所想,難保不會噴出一口滾燙的鮮血!
夜晚的空氣微涼,昏黃的路燈在傍晚的街道上灑下一片柔和,病房內的氣溫節節攀升,夜空中的月亮似是看不過屋內的火熱情景,慢慢的落下去,躲了起來…
次日,納蘭奕率先從睡夢中醒來,他癡癡的望著懷中的女人,如同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嗬嗬的傻笑著,尤其當他看到被褥下那點點妖冶的紅花時,嘴角差點兒沒咧到耳朵後麵去。
因為許寒結了婚,所以他一直下意識的忽略了這個問題,可他沒想到,事實竟與他想象中的大相徑庭!
欣喜若狂之餘,納蘭奕看向許寒的目光更溫柔了幾分。
低下頭,他愛憐的輕吻著許寒的眼角、眉梢…心中被一種不知名的情愫塞得滿滿的,大概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幸福’吧。真想就這麼一直抱著懷中的人,直到天荒地老。
見懷中的人悠悠轉醒,納蘭奕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這份沉寂,吞吞吐吐的說:“你放心好了,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而剛從睡夢中醒來的許寒靜靜的注視著納蘭奕,良久,才幽幽開口道:“大家都是成年人,那晚隻是個意外,我不需要你負什麼責,就當做一場夢好了。”
“你說什麼?”沒等到如期回答的納蘭奕蹭地從凳子上站起,聲音頓時提高了好幾個音調。
“我說我不用你負責。”許寒用不帶抑揚的聲音再次重複道。
這根本就是她一時鬼迷心竅,雖然並不後悔,可假如讓她再選一次,她絕不會做同樣的事!
因為,這真TMD不是一般的疼!
“你——”納蘭奕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起,強壓下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他真想把麵前額女人的心挖出來,看看究竟是什麼做的!
明明是她主動靠過來,卻在事後要跟他劃清界限?把他納蘭奕當成什麼了?
“我很好,門在那邊兒,不送!”許寒沉著一張小臉兒,毫不留情的下起了逐客令。
可納蘭奕非但沒暴跳如雷,反而散去渾身的戾氣,玩味兒的勾起嘴角,“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更不能走了。”
許寒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你得對我負責!”納蘭奕慵散地支著身子,語氣頗有幾分無賴。
“啊?”許寒小嘴兒微張,不知這瘋子唱的究竟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