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不好了!小少爺他——”就在許寒陷入沉思的時候,吳媽突然慌慌張張的闖進書房。

“吳媽,天天怎麼了?有什麼事慢慢說。”許寒挑了挑眉,語氣帶著一絲不悅。

吳媽靠在牆邊,單手捂著胸口,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少,少奶奶,剛才我陪小少爺在院子裏玩,小少爺突然口渴,非吵著要喝橙汁。我實在沒辦法,隻好去廚房取。可等我端著橙汁回來,小少爺卻,卻沒了蹤影。”

“沒了蹤影?”許寒的眉頭擰成一個川字,手指下意識的敲打著桌麵,示意吳媽接著往下講。

“少奶奶,你也知道,小少爺有時淘氣,喜歡惡作劇。”吳媽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一開始,我隻當做是小少爺故意為難我,可我把整個庭院找了一圈後,仍未發現小少爺的身影,這時我才覺得不對勁兒。小少爺有時雖頑皮,但卻很明白事理,我那麼焦急的喊他,他聽見應該會出來的,所以……”

“吳媽,你先下去吧,剩下的我自有分寸。”許寒揮揮手,淡淡的開口道。吳媽撇撇嘴,她不明白,兒子都丟了,這少奶奶怎麼還如此氣定神閑?有她這麼當媽的嗎?

許寒靠在椅背上,深吸一口氣,不知何時,她手裏攥著的鋼筆已經被她硬生生的折短!支出來的尖刺深深的紮入她的手掌,鋼筆水混合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流出…

她實在是太大意了!

本以為憑借她身手,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她便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可沒想到,有人竟能在她的眼皮底下將天天擄走!

萬一天天有個三長兩短…不行,她必須要振作,天天還在等她!

可能擄走天天的,無外乎兩波勢力:一個是把納蘭奕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納蘭楚旖,另一個則是被她打壓的許家。而在她的記憶中,納蘭楚旖此時應該並不知道她和天天的存在,那剩下最有可能的就是許家!

以許天霸那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性格,做出這種事也並不稀奇。既然天天落到許天霸的手裏,短時間內是不會有危險的,畢竟許天霸需要用天天來牽製自己,在利用完自己之前,他們是不會對天天下手的。

想到這兒,許寒走出書房,來到後院的小屋。“芬裏爾,我知道你的腿剛好,不宜做劇烈運動,可現在天天失蹤,我需要你的幫助。”許寒摸著芬裏爾毛茸茸的頭,話中帶著濃濃的歉意。

“嗷嗷——”芬裏爾地嚎兩聲,伸出舌頭舔了舔許寒,好似在安慰她,勸她不要擔心。

“芬裏爾,你要是找到了天天,假如他要是平安無事,你就在暗中保護他,千萬不要打草驚蛇。”許寒一邊囑咐,一邊將追蹤器安裝在它的身上,她知道,芬裏爾一定能明白她的話。

“嗷嗷!”芬裏爾蹲坐在地,極其認真的晃了晃腦袋。

“芬裏爾,天天就拜托你了!”說罷,許寒上前抱了抱這個多次救她於危難之中的大功臣。

“嗷——”芬裏爾仰天長嘯一聲,繞著許寒走了一圈,然後在許昊天消失的地方嗅了嗅,隨即化作一道白光,衝了出去。

待許寒回到別墅,邵允天等人也收到天天失蹤的消息,在大廳裏焦急的踱來踱去。

“小寒,你去哪兒了?天天怎麼樣?找到了嗎?”見到許寒回來,邵允天便迎了上去,一連就是好幾個問題。

對此,許寒隻是無奈的搖搖頭,有些頹廢的坐在電話旁。

“該死!一定是許家做的手腳,我這就找他們要人去!”夏澤野低咒一聲,氣勢洶洶的往外走,卻被邵允天一把拉住,“這個時候咱們不能自亂陣腳,你要是冒冒失失的闖進許家,萬一他們狗急跳牆,來個魚死網破怎麼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叫我在這兒幹等啊?”夏澤野一拳砸在茶幾上,茶幾‘嘩啦’一下,變為無數碎片,散落一地。

他可是看著天天長大的,雖說他不知為人父是什麼樣的心情,但他對親兒子恐怕都沒有對天天好。

“真是的,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那個當爹的也不知跑哪兒晃悠去了!”夏澤野憤憤不平道。

“估計他短時間內是回不來的。”半響,邵允天幽幽的開口,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

“邵大哥,到底怎麼回事?”許寒挑挑眉,難道邵允天對她隱瞞了什麼不成?

“這事情要從四年前說起。小寒,你也知道,CCA原本是以菲拉斯和塔納利為首,可自從四年前菲拉斯沉入海底,CCA就從兩強爭霸變為塔納利一家獨大的局麵。”邵允天攤了攤手,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按理說,我應該高興才對,可事情遠沒有想象中那麼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