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後,何思遠發現程曉和張東也被分配在這個宿舍。他倆立馬分別跟人商量著換了鋪位,程曉換到了何思遠的下鋪,而張東則換到了對麵的上鋪。
大家都到洗手間洗漱完畢後,便躺床上聊起天來,介紹著自己的家鄉,原先的班級、相識的同學等。何思遠卻隻是靜靜聽著,因為有個男生高一時跟他都是五班的,而他竟然沒有任何印象,就不敢多做發言。
就在這時,張東一聲驚呼,“靠,你們快來看,看我看見什麼了?”
“什麼東西呀,猴子,你這麼大驚小怪的?”程曉喊著張東的外號問道。
“都到窗前來,都到窗前來……”張東一臉驚喜卻又鬼鬼祟祟地催著其他人,“對了、對了,先關上咱宿舍的燈。”
靠門的同學“啪”的一聲關閉了燈泡,然後跟大家一起都湊到窗台前。何思遠也有些好奇到底外麵有什麼風景,把頭抬起朝窗外看去。
“你們注意看對麵一樓和二樓的衛生間。”張東此時的聲音明顯小了許多,“馬上就來了……”
“好了,來了,你們看一樓的女衛生間。”
何思遠也不禁屏神凝氣,努力朝前麵女生宿舍樓望去。掖城六中宿舍樓的衛生間不管男女都是一長條水槽型,用隔板隔開;牆上掛著一個大水箱,隔幾分鍾衝一次水,每次衝水時都是“轟隆”的一聲,聲音很大。
此時透過衛生間的磨砂玻璃窗看到一個女生走到正對窗戶的隔間,側對窗戶,解開褲子脫下,然後蹲下,不一會兒就站起穿好走出衛生間。
何思遠啼笑皆非,張東大呼小叫讓大家看的就是這個啊?正想嘲笑張東幾句,卻發現其他同學竟然沒有回去的,都一言不發,聚精會神地等著,似乎等著過會兒能多看到點什麼。
他倒是真沒料到光這點兒西洋景就能讓大家看的熱血沸騰,欲罷不能,難道真是每人心中都有著窺私欲?
大概過了一刻多鍾,擠在窗前的幾位舍友看得有些“審美疲勞”了,發現實在挖掘不出什麼了,才回到自己各自床鋪上,紛紛不滿地抱怨道:“以為多值得期待呢,真是沒勁。”
“是啊,隱隱約約的,隻能看清動作,其他什麼都看不到。”
“顏色好像能分辨出一點來的,要是仔細看的話,白花花的一片跟衣服倒是能區別開來。”
“連誰是誰都分不出來。”
“一點兒細節都沒有。”……
張東這時也灰心地長歎了口氣,卻仍不死心地問,“你們說,要是通過望遠鏡會不會看得清楚一些?”
“不清楚哎。”
“說不定真的會有用呢。”有人鼓勵道。
張東明顯陷入了猶豫掙紮中……
何思遠對他這種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求知欲’點了個讚,但仍然不看好他的嚐試。學校領導不傻,安排男生住在後麵時就應該考慮到了他們可能會有的舉動,如果舉著望遠鏡就能看清的話,這些小男生哪個晚上能
睡得著?那時不要談什麼學習了,一個個能不****就算是燒高香了。
大家還在繼續小聲地閑聊著,因為是開學第一天,大家都還有些興奮,一時睡不著。何思遠看看時間不早了,便強逼自己在這一屋子的竊竊私語中沉靜地慢慢睡去,他需要有這份控製力。
第二天早上,何思遠被生物鍾喊醒,看看時間還不到五點。他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疊好被子,輕踩窗台,如同一隻矯健的大貓,從床上躍了下來,落地無聲。他看了看舍友,似乎沒有被吵醒的,悄悄打開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