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驚魂極討厭的擰了眉,不屑道:“你不配。”
“嗬嗬,我不配?那姓白的女人就配了嗎?”水無心劇烈的咳了幾聲,臉色漲了微紅,如少女羞紅的臉,隻是陰鷙得甚是嚇人。
“除了她,沒有任何人配。”巫驚魂一身清冷,幽幽看那晴冷的天空,神思飄渺遂遠。
非兒,你回去了你那個世界了嗎?
你恨我吧,我沒好好的保護你
木屋內,白非兒怔怔的靠在窗邊,外麵的對話她全部有聽到,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
“怎麼,你的仇人要死了,你不高興?”花仙子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道。
白非兒唇間微澀,“不是。”
“同情可憐她?”花仙子抿唇道:“她就一個神經病,有什麼值得同情可憐的。”
白非兒歎息,眸光閃閃,“害人終害已,去追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終是把自己害了。她這般,確也是挺可憐的,我,畢竟沒死,不是嗎?”
“哎哎,你該不會是心軟了吧?愛心泛濫?那可不好,她可是殺過你呢。”花仙子湊到她眼前眨巴一下眼睛,伸手晃了晃。
“我知道,換作以前,我會巴不得出去給她一掌讓她死快一點,但現在我肚子裏有了寶寶,也許是懷孕了愛心泛濫一些。”白非兒輕聲道。
花仙子輕扯唇角道:“花爺爺不是說她肚子裏的肉沒有了嗎?她的命也活不長了。”
白非兒撇她一眼,“我知道,感慨一下不行嗎?”
“切,你真是,該不是患了那什麼產婦憂鬱怔了吧?”花仙子壞壞的笑道。
白非兒狂翻白眼,這還是小孩嗎?
“我很厲害是吧?都讓我說中了。”
“滾!別防礙我看我男人”
這木屋外,金黃色的太陽耀眼刺目,熱辣辣的風起,撲麵吹來讓人感到有一絲窒息的感覺,水無心在這令人窒息的熱浪中,怔怔的看著那清冷的身影,眸光癡迷而柔軟,那一瞬,恍如回到那一日,昏迷著的白臉少年出現在她眼前,雖然不是這絕世的容顏,但還是吸引了她。
緩緩的,她閉上了雙眼。
她累了下輩子,她一定要先找到他,一定要讓他愛上自己。
“師父,請允許我們在這兒找個地方安葬了她。”巫叢恩淡聲道,聲音裏並無多餘的情緒。
花爺爺點了點頭,“讓她入土為安吧。”不是他不願意救她,這是做得惡多應得的下場,何況就算救,也並不一定救得了。
洛向南定定的看著那一動不動的水無心,胸口緩緩起伏,心情雜味,這個女人,與自己有肌膚之親,至死還是愛著那個自己該稱為哥哥的男人,而自己,這一輩子愛的女人卻是被她害死。
深愛的人不愛自己,他與水無心都是可憐人。
這木屋依山而建,洛向南漠然抱起水無心的屍體,緩步向山上而去,巫叢恩在木屋前尋了鎬頭便跟著上山。
“巫叢恩,你我之間的事還沒完。”巫驚魂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待處理了這些事,要打盡管放馬過來。”巫叢恩同樣淡冷的放了話。
待到兩人身影消失,花爺爺走到巫驚魂麵前佇足站定,眸光清亮的看他,“小子,老頭子我沒有對水無心施以緩手,算是對你一個交代。想來大家都到了這兒,不會隻是為了追殺水無心那麼簡單,老頭我心中有數,我送一個寶貝給你,但是希望你與叢恩暫且放下往日恩怨,合力尋到寶藏再做定奪,如找到了寶藏,至於寶藏的去向留,由你們兄弟決定。你看這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