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兒淡淡一笑,眸子清澈如同山泉冷冽,“上不上王的床榻,這個就要太後娘娘幫忙了,我相信太後娘娘的辦法多的是,我隻是把自己的想法坦然告訴太後娘娘而已,您不喜歡大明女子,我亦不想為妃,這不一拍既合嗎?咱們目前隻要給足王的麵子,半年後,我離開,其實無非就是太後娘娘一句話的事而已。”
“不行,要是半年後你把此事傳出去呢?”太後娘娘凝眸想了一會兒,輕輕的蹙攏了眉。
白非兒颯然一笑,“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對自個的命愛惜著呢。”哼,半年,用不了半年,我讓你國破山河不在。
她這般和太後談無非是要找一個人幫著不用上那月漠王的床榻而已,在整個王宮中,最有能力最有辦法做到此事的人,無非就是太後這種狡詐老女人,人家有本事當上太後,那肯定是在一群後宮女人中“廝殺”出來的,那可是真水平真功夫。
殿內一時寂靜萬分,太後半磕著鳳眼,白晳的手指在案幾一敲一敲。
算吧,好好計算一下,劃不劃算。
白非兒也不急,立在一側舉頭望向門外,殿門洞開,一陣寒風呼嘯而入,吹得金帷亂舞,明亮的燭火閃閃耀耀的跳躍,明滅的燭火映在窗子上,顯得格外的詭異。
聽著這呼呼風聲,轉眼已入冬,在這終日狂風呼呼,風沙漫天的地方,讓白非兒很是想念大明京師的皚皚白雪。
“好,哀家應了你,但是你最好聽話乖巧一些,要不然,你知道後果的,到那個時候,王也保不了你。”太後抬眸冷冷的看著她道。
白非兒一笑,“太後娘娘爽快,民女感激不盡,夜已深,夜晚寒涼,太後鳳體要緊,民女就不打擾了,先行告退。”說完躬身施一禮。
太後淡揮了手,垂眸不再看她。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冷冷道。
正要步出殿門的白非兒佇足,回身微點頭道:“民女白非兒。”
“什麼?”太後目如驚電,猛的站起身,一陣暈眩襲來,軟軟的倒在鳳座上
白非兒晃著兩手回到她住的宮殿,小石頭還在坐立不安的等著她呢。
“怎樣怎樣?”一見白非兒入殿便衝過來問。
白非兒懶洋洋的看他一眼,坐下倒了杯水喝,“你怎麼還在這兒?你不該去太後的什麼殿嗎?”
“怎麼了?”小石頭湊臉看她,嘻嘻笑,“太後奶奶為難你了?讓你不要當父王的妃了?”
“不是啦,太後娘娘暈倒了,你這好孫子,快去瞧瞧吧。”白非兒慢悠悠道。
這太後暈得莫名其妙的,真不知搞什麼名堂?都答應她的要求了,月漠王又不在場,要說在場暈給自己的兒子看,要脅一下倒尚可,這暈什麼暈呀?
“啊!”小石頭轉身便往殿門跑,跑幾步還不忘轉身瞪她,“說我是孫子,回頭找你算賬,哼!”
白非兒“噗”的噴了水,笑,“哎喲我的娘,你可不就是孫子嗎?我有說錯嗎?”
“還說?回頭抽你鞭子”話音未落,人已不見影。
鴻照殿。
太後已醒,見到小石頭,眸中驟喜,掙紮著要起身,被小石頭一把按住,“皇奶奶,您就躺著吧,怎會就突然暈倒了呢?定是她們侍候不周,我抽她們鞭子。”說完便要取身後的小鞭子。
“孫兒,皇奶奶沒事。”太後拉了他,疼愛的看他,“這晚上寒涼,你還跑過來,小心著涼了,綠蘿,去把上回小石頭落在這兒的皮襖給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