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邊剛泛起一抹魚肚白,寧靜的小山村還在沉睡之中,空中緩緩升起的層層白霧把整個小山村籠罩在一起呈現出一種安靜祥和的氛圍。
這是一個坐落在一個小山溝裏的小山村,小山溝四麵環山,隻有一條小溪由北向南緩緩地流著,把村子分成了東西兩部分,一共零零散散地住了二三十戶人家。
“吱呀~~”地一聲輕響,打破了整個山穀的沉靜,位於東半村子靠南角地一個小院落裏,打開門走出了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身的粗布麻衣擋不出一股混身透出來的優雅氣質,稚嫩的臉上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堅毅的目光。
拿起院子裏的兩個大小形狀不一的水桶到家門口的小溪裏擔了兩擔水回家,就開始在院子側屋的簡易廚房裏忙碌了起來,工夫不大,嫋嫋炊煙從屋頂升起,這時小山村裏才漸漸熱鬧了起來。少年站在院子裏衝裏屋裏喊到:“阿媽,熱水燒好了,昨天剩下的饃和菜也都熱了,我先去山上采藥,順便看能不能碰上點兒野味。”話沒說完已經背著背簍,拿上鏟子跨刀和一張簡易的弓出了門。隱隱還能聽見母親囑咐的“小羽,小心~~”之類的話語。
沿著全是鵝卵石的溪邊小道向南行去,少年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小溪盡頭的大山深處。
少年名叫炎小羽,和母親炎氏相依為命,炎家和其他幾家外姓人家都住在小溪的東麵,都是而該村的外來戶,15年前挺著大肚子的炎氏孤身一人來到這裏,生下了炎小羽並安居了下來,聽說炎氏本是大戶人家的閨女,但由於未婚先孕,所以被趕出了家門,逃命來到了這裏,至於炎小羽的父親是誰,就沒有人知道了,不過村子裏的人對炎家母子都還是挺照顧的,雖然由於外姓的關係沒讓和村子裏的陶姓本家們一塊兒住在村子裏小溪的西邊,但一旦炎家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時候,大家都還是樂於幫忙。所以炎小羽兩母子在這兒住的到還舒適,也沒有人會去問他們的具體來曆,隻是看他們母子都是善良之輩,慢慢地也就都把來曆都忘了。
小溪的西邊住的自然就是姓陶的二十來戶村民,聽村裏的老人說,他們的祖先是幾百年前為了躲避戰亂逃到這裏來的。和小溪東麵由於被大山擋住基本上大半日不見陽光而比較陰濕相比,小溪的西麵就明顯好多了,由於陽光照射充足,每戶人家房屋的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桃樹,一到春天,村裏村外完全被一片粉紅所包圍,所以村裏人都把村子叫做桃花村。
桃花村四麵環山,雖然都不是大山,但山外還是山,村裏唯一與外界的聯係就是沿著小溪向南的那條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俗話說靠山吃山,畔水吃水,所以大山也就成了桃花村全村的生活依靠,隻要有大山的地方,別的沒有,各種野生動物那是肯定不缺的,桃花村也不例外,所以整個桃花村,無論大人小孩,隻要是男孩,個個都是打獵的好手。一般村子裏獵物都是平時自己食用,然後隔幾天幾個人一塊兒,帶上吃不了獵物和一些動物皮毛,步行兩天到離村最近的五十多裏外的小鎮上換取一些米麵油鹽等食物和生活必需品。
在距離桃花村大約十多裏外的一座大山深處,一個身影在緩緩地匍匐前進,近了,近了,那是一個年約十五六歲地少年,稚嫩地一雙眼睛上閃著興奮地光芒。他突然停了下來,輕輕地從背後拿出一張弓,那是一張毫不起眼的弓,甚至有些破舊,發黃的弓背上有些看上去非常礙眼的斑點,把一張本就破舊不堪的弓襯托得有些讓人惡心,弦是一跟同樣毫不起色的白線,跟平常家裏紡衣用的細線沒有什麼兩樣,看上去一碰就會斷掉。可它的主人似乎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些,抬弓搭箭,把弦拉得滿滿的,就趴在那兒一動也不在動,與周圍的大自然的一切仿佛融合在了一起,除非是肉眼的觀察發現,否則根本就不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這裏是村裏的禁地,這座大山名叫盤古山,而目前少年所在的位置被稱為盤古溝。至於名字從何而來,和遠古傳說中的那個盤古又有什麼關係,就沒人知道了。隻是都知道這一片是野獸經常出沒的地方,而且一般出沒的還都是非常凶猛的野獸,別說是小孩,就連大人一般也都會盡量避免來這裏,隻是不知道此時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在這兒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