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本宮為了兒子放棄女兒?”蕭皇後冷聲,“你這分明就是為難本宮。你以為你掌握了七皇子的消息,本宮便輕易妥協與你?那我望月國威何在?”
“國威比兒子重要?凰音還以為皇後娘娘沒有如此膚淺的思想呢。”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又將對麵的女子哽住。
“我想我的意思也很明確了不是麼。”輕笑了一聲,凰音腳步輕抬,越過了蕭皇後,走到了瑾玉昏睡的軟榻邊,他伸手輕輕將軟榻上的人扶起,空出了個地方自己坐了上去。
“在這兒呢,壓著了。”說話間瞥了一眼蕭皇後的臉色,見她眸光冰冷似是又要開口嗬斥,他便及時搶過了話,“還記得我與你說過這玉佩的事情麼?”
言罷,將瑾玉腰間的蛟龍白玉扯下,而後望向蕭皇後,笑了笑,“我特意將我原本的那塊玉佩與她換了,原因無他,雖說這玉是一對,但能在我雲若用得上的還隻能是我的那塊才行,瑾玉原先的那塊,孔開的不是同一處,自然不能當我的那塊用,我的意思便是在雲若國也不用擔心她會過得不好,她想去那的話,隨時可以。”
“那又怎樣?”蕭皇後冷淡道,“玉兒之前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所以才需要皇後娘娘您幫忙啊。”凰音雲淡風輕地道,“這世上應當沒有人比你了解瑾玉,所以麼……”
“哥哥!”凰音慢悠悠的話還未說完,阿瀾便是驚訝地大叫一聲將他的話打斷,“為什麼阿瑾昏迷了眼睛還睜著?”
凰音:“……”
衣袖劃過空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凰音輕而易舉地抬手,截住身旁的人襲來的那隻手,瞥了一眼那白皙的手中握著的,還泛著冰冷的光澤的青玉簪,歎了一聲,“阿瑾你怎麼又用這招,我真要擔心自己哪一日成了你的簪下亡魂了。”
“要不是留了點心眼,我哪會知道你的本來麵目。”望著凰音波瀾不驚的麵容,瑾玉冷笑,“我早說過,當朋友的話,有什麼事還好商量,但你偏要整這些幺蛾子,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無恥。”
“阿瑾、哥哥,你們不要打架!”阿瀾焦急的聲音響徹藏香閣。
繼阿瀾之後的,自然是蕭皇後的低叱……
“凰音,你放開她!”
但此時,無人理會她們二人。
“你不是喝了那摻了迷藥的酒麼。”凰音道。
“你不是自以為很聰明麼?”瑾玉挑眉,“你猜。”
凰音微微偏過了頭,將她整個人打量了一遍,直到見著那另一隻手濕了半邊的袖子,方才歎息一聲,“這樣麼。從我一開始那角度也看不到你的所有動作,隻見你仰頭喝下了那酒,方才你醒了我就在想,你沒有昏迷的原因應當就是出在你本人身上,因為地上一點濕的痕跡都沒有,而你還清醒著便是說明你把酒倒了。”
“嗯,腦子轉得挺快,我一沒解藥二沒與母後串通,隻能偷偷倒了。”不鹹不淡地道了一句,瑾玉忽的湊近了凰音的耳畔,也不去顧那被擒著的手,凰音顯然也知曉以她的功底傷不到他,亦沒有加重手上的力道,二人就這麼僵持著一刺一擒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