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頓,他淺淺一笑,“我可以不做這個太子啊。”
此話一出,花未安自然有些愕然,轉過頭看這著花未寒,卻見他的眸中一派認真全然不似隨口一說。
可花未安還是抽回了手,“皇兄,太子不是你想不做就不做的,再則,你打算將顧芷晴怎麼辦。”
“她?”談及顧芷晴花未寒眸中劃過一抹輕嘲,“心思歹毒不討人喜,我對她半絲情意也無,我們成婚之後也不過是有名無實,從未發生過什麼關係。”
將花未寒的話聽在耳中,她沒有言語,但此刻的心情卻無端輕鬆了許多。
以顧芷晴對她的態度她便猜到了也許花未寒並不親近顧芷晴,但此刻親口聽他說出來,不可否認心中是有一絲喜悅的。
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依舊神色淡漠。
不可改變的是他欺騙過她的事實,再則,她其實也不願讓他跟著他一起受著千萬人的唾罵。
這世界有著太多的這樣那樣的限製與隱秘的禁忌,又有太多難以預測的變故和身不由已的離合,一個轉身,也許就已經一輩子錯過,多少的努力也許還抵不過命運開的一個玩笑,上天隻在雲端眨了一眨眼,所有的結局,就都已經完全改變。
“我曾對一個女子表明過,心中除了她不會再有旁人,這句話的期限是我的一生。”望著眼前淡漠的女子,花未寒唇角悄然勾起,“眼前,現在,以後,都不會改變。”
這句話,是他曾經在夕照皇宮對她說的。
在分別了好一段時日,發生了那麼多事之後,他依舊能那麼自然而然地說出來,可她卻是語塞。
“其實隻要你遵從自己的心,其他的問題都不算是問題。”見花未安不語,花未寒道,“就算我的解釋在你看來隻是借口罷了,但我還是要對你說,我所背著你說的話以及做的事,是因為不想讓你牽扯進來,總有一****會證實自己今日的話,而顧芷晴,不過一個外人罷了……”
“啪!”話未說完便是房門被人粗魯推開的聲音將他的話打斷,有一抹窈窕的身影闖入屋中。
“好啊,花未寒,原來我在你心裏一直便是外人,一個心思歹毒又不討人喜的女子。我是如此,那麼你的好妹妹呢?勾三搭四恬不知恥!”
顧芷晴的忽然闖入讓屋子裏的二人同時訝然。
他們竟沒有察覺到她的到來,且還被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如果你還想今後的日子好過。”花未寒望著門口處那滿麵怒容的女子,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最好嘴巴放幹淨點。”
“我嘴巴不幹淨也比你妹妹幹淨,勾搭兄長不說,還勾上望月的六皇子,你怎麼就不想想她做的事?”冷笑一聲,望著那距離靠的極盡的二人,顧芷晴的麵容幾乎扭曲,“既然你如此對待我,那麼我也不用處心積慮地為你著想了。”
說到這兒,她的聲線倏然拔高……
“你就不怕我將你們的秘密全抖出來麼!”
幾乎咆哮一般的話語,顧芷晴眸中盡是怒氣與怨毒,還欲開口再說些什麼,卻不想下一刻,對麵的白衫女子抬手朝著她射了幾支銀針過來,銀芒掠過空氣速度極快,顧芷晴冷笑,一個側身避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