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凰音那般信任,他卻到如今也不告知身份,鎮國之寶,她從來就不在意這個東西,但是她不能危害到望月,不能牽涉到東方珩與蕭皇後。
“阿瑾,冷靜一些。”凰音的肩頭被她扣的生疼,但他不在意,抬手覆上她的手,似是安撫地道,“我清楚你是望月的皇子,又怎麼會做危及望月的事。”
“是麼。”將手抽了回來,“那你告訴我你是誰。”
又是片刻的寂靜,而後他低柔的聲線緩緩在她耳畔響起,“凰音永遠都隻會是那個不會傷害你的凰音。”
果然,又是這樣的回答。
嗤笑一聲,瑾玉再次開口情緒已是鎮靜了許多,“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公平的人,我所對你投注的信任需要得到相同的回報,話說到這兒,你且想清楚了。”
言罷,她徑自轉過身離去。
望著空蕩蕩的房門,凰音的眸中劃過一抹黯然,片刻之後,他踏出了房門,輕喚一聲,“常廷。”
夜色之中,有矯健的身影悄然落在絳衣少年跟前,恭敬垂首,不多時,耳旁傳入一道寒涼的聲線……
“去德陽殿,殺了東方念珊。”
皎皎月色之下,禦史府內燈火通明。
有身著白色中衣的少年坐在床榻邊,正垂下手要將鞋脫去,忽聽得床底下一聲震響,他驟然被驚到立即跳下了床站在地麵之上,望著床底某種中帶著幾許警惕,然片刻之後像是忽的想到了什麼,咬著牙道:“林泉!你這臭小子,下次再把地道挖到我床底下,信不信我在床下養蛇?”
“睿哥,別這樣,你不是說不想看見自己房間的地板磚毀掉一塊麼,為了不讓你看見,我隻好挖在床底下了。”來人嘿嘿地笑了兩聲,而後從床底下鑽了出來,“這樣你就看不見了不是麼,你總不可能自己爬到床底下去看的吧?”
吳忻睿聽得臉色一黑,“我的意思是不讓你挖到我這裏來……”
“什麼?你不早說,你們這些讀書人就喜歡說話拐彎抹角,現在挖都挖了還能怎麼辦。”床下的人露出了一個頭,朝著吳忻睿嬉皮笑臉地道,“我閑的無聊,所以特地來找聊……哇,別踹!”
話未說完便見一隻做工精細的鞋子朝著臉上踹了過來,嚇得林泉立馬將頭往床底下縮了回去,“不打擾你了,你睡你睡。”
從吳忻睿的房間裏頭鑽回了地下,吐出了一口氣,“差點就踹上了我這英俊的臉龐。”
這般歎息了一聲,而後繼續往回爬,但爬著爬著,他卻覺得不對勁了。
乖乖,這前麵怎麼分開了兩個岔口?望著兩個黑乎乎的洞口臨泉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糟,這禦史府下的地挖的太多了,這多出來的一條想必原來也是有土隔開的。”隻因他將這兩條地道挖的太近,所以中間的土壤鬆動了落了下來,這才把另一條地道也給弄了出來。
“這下子哪條才是回去的……”望著那兩條路猶豫了片刻,而後朝著左邊的那一條爬去,“罷了,隨便走一條,出去就知道是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