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被他攬在懷中,瑾玉抬手,指尖微微顫抖地撫上他的臉龐,連聲音都在發顫,“為什麼……”
不躲?
而凰音卻隻是望著她淺淺一笑,瞬間有血液順著唇角流出,他輕聲開口,“氣消了?”
瑾玉察覺到了眼眶中的濕意,“我沒有,沒有生氣……我再也不問你了……”
最後那半句凰音已經聽不見了,瀲灩的眸子緩緩閉上直接倒在瑾玉肩上……
感到肩頭處微微一沉,身上那人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瑾玉忙伸手抱緊了他朝著周圍大喊,“來人!請安寧公主來!”
將身上的人打橫抱起到了屋子裏頭,望著他肩頭上的那支箭她唯恐不小心碰上了他的傷口,如此便不能躺著,她便攬著他的另一隻肩頭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珍惜早已循著那利箭射出來的方向追了過去,雖是還沒有結果,但瑾玉心中早已有了幾分明白。
毒藥毒不死,便這麼迫不及待地換了方式麼?
“阿音,對不起。”在凰音耳旁輕輕道了這幾個字,雖然知道他聽不見,卻還是想說。
他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消她的氣。
早知道他的性格,她就不該逼得那麼緊,也許她真的不該計較那麼多。
攬著身前人的手微微緊了一些,就在這時花未安已經被人請了過來。
“這箭有毒。”一上前查看傷口花未安便這般道了一句,而後將凰音的臉抬起了起來,他麵上除了有些蒼白並無其他的不對勁。
“有毒?”瑾玉瞳孔一縮,“可他吐出的血……”
明明是正常人鮮紅的顏色。
“幸好。”看了一會兒凰音的麵色,花未安道,“他體內原本的毒就很霸道,所以麼其他的毒性傾入會被吞噬,雖然他體內的毒暫時還無法解,但是其他的毒是害不了他的。”
聽著花未安這話,瑾玉一時不知是該氣還是該慶幸。
他原本所中的毒可以抵抗其他毒性的傾入,可那毒本身也是一個隱患。
“瑾玉,你需要回避。”望著瑾玉的臉色比凰音也好不到哪去,花未安心知她擔心,便道,“要拔箭和處理傷口,你確定要留下來看?”
聽聞花未安的話,瑾玉隻淡淡道:“留下來。”
望著那支穿肩而過的利箭,鮮血已經染了他肩上的那塊布料,雖說原本就是絳紅色的衣裳,但那一塊被鮮血染紅的地方輕易地便能看出顏色較其他更為深一些。
也許隻有將他的疼痛看在眼中,以後才不會再做這種傷他的事了。
瞥見瑾玉神色黯然,花未安什麼也不多問,走到了凰音的身後替換了瑾玉拂上了他的肩,衣袖之下的手輕抬,剛要觸上那箭的箭尾,忽聽一道衣抉破空之聲在耳畔響起,餘光掠過一道月白色的身影,花未安一個抬眸便見花未寒已經掠進了房間,二話不說右手抬起指尖銀針便朝著瑾玉而去。
“花未寒你幹什麼!”瑾玉一個側身避了開來,那抹月白的身影趁她躲避的空檔到了她的跟前,瑾玉一個抬眼便見對麵那人的衣袖拂過麵前帶起一陣的淡香,這麼一招她淬不及防,鼻尖不小心吸入了一些頭腦便開始暈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