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聞言隻是搖了搖頭,“不過是表麵而已……”
“瞧公子的模樣,似哀似歎的,莫不是擔心銘王是假意?”寶馬的聲音忽的在右側響起,“憑公子你的姿色與地位,其實是可以有足夠的信心,公子大可放心,我瞧著那銘王是真心的,眼下隻有一個問題……”
寶馬說到這兒,瞅了瞅四周,件無人注意,這才在其餘三人不解的眸光下低聲道:“咱們殿下要說來地位比銘王高,攝政王本就是較一般的王爺高上一截的,就是不知道這該誰嫁誰娶,總不能讓咱們殿下委屈做個三從四德的王妃?不如銘王嫁過來得了。”
瑾玉:“……”
珍華:“又在胡扯!”
寶玉:“寶馬,閉嘴!”
寶馬的存在便是二寶二珍中的一個奇葩。
除了他無人會有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且他偶爾還敢在言語上調侃瑾玉,口氣看似隨意,卻又像是故意。
“你不如改名叫天馬。”瑾玉這般道了一句,便不再搭理他。
“行了行了,說正事,公子你覺得,銘王想要同咱們去雲若,有什麼目的?”寶馬終於開始將話題轉正,“這個銘王不簡單,又是夕照的王爺又是濟州地下黑市的幕後主人,你說他若是長期留在雲若,會不會對咱們不利呢?”
話說到這兒,珍華的眉頭也斂了起來,“寶馬的話不無道理。”
“所以,如果公子你不喜歡他的話,那咱們也不用對他太客氣。”寶馬說著,眯起了眼,停頓了片刻後,伸出手做了個“哢擦”的手勢,“把他做了?”
“我做你個大頭鬼!”瑾玉抄起扇子,狠狠地在寶馬頭上一敲……
“做了他,你說得容易,你是覺得自己頭腦比得上他還是功夫比得上他?”瑾玉收回扇子,剜了寶馬一眼,“隻要他不妨礙我們做事,何必管他那麼多?”
“公子,我開玩笑的。”寶馬摸了摸頭上被敲的地方,有些委屈,而後聳了聳肩,“背著這琴就夠累的了,您還不曉得體諒我一下。”
“廢話少說,這琴你可得給我保管好了,琴在人在,琴不在你也不用回來見我了。”瑾玉望著他身後用白布裹著背在肩上的東西,輕斥了他一句,而後邁步走向前方不遠的茶樓,“走累了,咱們歇一會兒。”
珍華與寶玉齊齊跟了上去,寶馬在三人身後,耷拉著腦袋跟了上。
四人行,必有一人做苦力。唉,誰讓他是唯一的男子漢呢。“公子,喝茶。”四人進了茶樓,珍華倒了一杯熱茶,端到了瑾玉的跟前。
瑾玉接過茶,看了一眼茶樓外的天色,而後道:“咱們走了約莫有兩個時辰了罷?”
“差不多。”珍華點了點頭,望著瑾玉一臉思索的模樣,很快就想明白了,“公子,你是擔心銘王會得知咱們先走了?”
“即便吩咐了玄武門的守衛,但咱們畢竟是大大方方出來的,也有不少人看見了。”瑾玉將手中的茶抿了一口,“這是個難纏的家夥,但願不會碰上他吧。”
“公子,不如休息休息,趕緊走罷?”寶馬將抱著白布的琴擱在了桌子上,頓了頓,又道,“不過咱們似乎不是很趕時間,您去雲若究竟是幹什麼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