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凰聽著她的話心下有些疑惑,“你問。”
“我,是不是……”猶豫了片刻,瑾玉才道,“很沒女人味,就是說……很不像個女人?甚至你有沒有覺得我就不是個女子?”
南靜王的話到底還是影響了她。
“……”沉默了片刻,顧雲凰道,“怎麼忽然問這個。”
“這你別管,你給我回答便是。”
他若是說是,她就咬死他咬死他!
他若說不是,似乎,也許,好像,是違心話?
瑾玉忽然泄氣了。
有些期待顧雲凰的回答,卻也有些緊張,然而就在她鬱結之時,耳中傳入他平靜的聲線,“不管像不像,不管是不是,都無妨,隻要我喜歡的,你是怎樣的都行,我不會在意這些,所以,以後不要問這麼腦殘的問題。”
瑾玉:“……”
這真真是神回複。
但是為何又罵她一句腦殘?
“你敢罵我……”她聽見自己磨牙的聲音。
顧雲凰隻淡淡道:“難道你認為你問的這個問題有什麼深度麼?”
“那你也不能說我是腦殘。”斂著眉低聲嗬斥了他一句,而後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似的,瑾玉倏地抬眸看向他,“不對,你知道腦殘其實是什麼意思?”
“你之前果然是忽悠我的。”顧雲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是誰與我說腦殘的意思是滿腦子血雨腥風思想殘忍?隻怕真正的意思比這個還要難聽得多,我要是沒猜錯,應該是同白癡蠢貨的意思差不多。”
瑾玉:“……”
她忽悠他?該是他忽悠她才對吧?
“你以前就是這麼罵我的。”顧雲凰朝著她笑,笑意不達眼底。
瑾玉隻覺得被他的眸光看的背後一涼,默默別開了目光,“收拾東西去,明日該走人了。”
顧雲凰眼見瑾玉將話題扯開了,便也不再對這個詞進行深入探討,幸好他敏銳,否則有時真是被她罵了也不知道。第二日,二人起了大早,帶著珍華坐著行駛出皇宮的馬車。
“葉茫會帶著他那位梅姑娘與我們在城西會合,珍華,走之前你可叮囑好了儀仗隊?”
“殿下且放心好了,我早便叮囑過了,隊伍不能在咱們之前到廖城,他們人多,總是比不上咱們走得快。”望著坐在正對麵的瑾玉,珍華有些不解,“陛下調派了儀仗隊協助殿下擒海寇,有儀仗隊的護送殿下為何要將他們甩在後頭?”
“儀仗隊前往廖城的確能起到很好的鎮壓作用,也許海寇見了官兵便不會那般猖獗,但不排除他們會想出別的法子,例如躲藏起來,或者將目標轉移到別的城鎮。”瑾玉道,“所以咱們必須在儀仗隊前去那兒打聽一下,先熟悉情況,不要打草驚蛇。”
若是不帶官兵去,單憑他們幾個人,拿下一窩海寇未免有些扯淡。
“轉移目標的這個法子他們應當不會用。”顧雲凰坐在瑾玉身側,悠悠開口,“廖城的天運河是許多商船的必經之路,於海寇而言誘惑力可謂不小,再則每每劫持貨物之後都能全身而退,可見他們對地形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