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瑾玉淡淡道,“但再多也不是我自己掙的,沒有成就感。”
葉茫一時又接不過話,索性也不說了,隻將頭轉了回來,暗自嘀咕了一句,“怪胎。”
瑾玉自然是聽見了,隻微微挑了挑眉,而後又將頭靠回顧雲凰肩上,望著水中倒映的冷月漸漸磕上了眸子。
就在她快要睡著時,花未安的聲音傳入了耳中,“海寇船靠岸了。”
瑾玉倏然睜開眸子起了身,望了一眼前頭的船,夜色深沉看的不大清楚,卻能看到船上一道道人影下了船,上了岸後一群人便朝著前方而去。
竹筏與海寇的船連在一起,此刻海寇船停了,一行四人便棄了竹筏足下一點紛紛向岸上掠去,小狐被花未安抱在懷中,黎鴉撲騰著翅膀跟在了葉茫的身後。
葉茫聽著身後撲騰翅膀的聲音,眼角微微一抽,不知這小黑鳥總靠他這麼近做什麼。
“方才一路跟著他們大概花了多長的時間。”瑾玉半睡半醒,自然不清楚,便問身邊的顧雲凰。
“大概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那也不遠,一會兒認準了地方可以讓珍惜他們過來了。”
“慢著,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葉茫走在了最前頭,望著四周蹙了蹙眉。
上岸的時候他們走過一片茂盛的樹林,樹林之後便是雜草叢生,有一條淙淙溪流蜿蜒而下,流至他看不到的地方。
“前麵似乎很是荒蕪,而且……”他說到這兒,眸子微微一眯,“你們應該是沒有來過廖城,所以不知道罷,一路順著天運河下遊會通往覃州,我去過廖城也去過覃州,下遊這一帶岸邊最是繁華,幾乎都是農田來著,上次不記得經過這一處地方。”
“這很奇怪麼?”瑾玉看了他一眼,“也許你走的不是海寇的這條路。”
“不可能。”葉茫搖了搖頭,“就是從來時的方向一路向東,這期間少說一個半時辰沒有改變過方向,而我們來才花了一個時辰,我方才沒注意,這上了岸才想起來,這裏應該都是種植的地區才對,哪裏來的樹木溪流,天運河下遊兩岸都是田野相連,但是為什麼我上次經過沒看見這裏?”
瑾玉聽聞瞳光一緊,轉過頭問花未安,“我們一路過來變過方向嗎?”
花未安道:“的確如他所言,一路向東。”
“這怎麼可能。”瑾玉斂眉,而後看向葉茫,“你上一次來是什麼時候。”
“上個月。”葉茫道,“你覺得可能才這麼些天這裏的田野全掘光了隻剩這個樹林嗎?就算田全沒了,這樹能長這麼快,一個月長得如此茁壯?”
“陣法。”顧雲凰眸光一沉,“同樣的方向同樣的路線,景物卻變了,如果不是人為,那麼隻有這一個解釋。”
“陣法?”瑾玉訝然,“那我們豈不是……”
“不是一路向東。”顧雲凰淡淡道,“夜裏黑,誤入陣法更不容易察覺。”
“死海寇,還真有幾下子。”葉茫咬牙切齒,“那我們是什麼時候進的陣法?”
瑾玉橫他一眼,“沒上岸的時候你怎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