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嗯?”聽到顧紫雁喚自己,瑾玉詢問般的眼神望向了她。
顧紫雁同樣看著她,眸色清冷,好片刻才開口道:“近來過得好麼?”
瑾玉原以為她是要說什麼事才想了半天,沒料到是問這個,且這句話在旁人聽來似乎沒有什麼特別,她卻從中聽出了一絲情感。
“我還好。”她心下歎息一聲,麵上波瀾不驚,“你過得如何?”
“還算如意。”顧紫雁似是隨意地說了一句,而後又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怎麼這次我沒有見著十一哥?”
瑾玉聽聞此話,眸色微訝,“你知道他也在?”
顧紫雁知道凰音詐死的事兒她倒是不驚奇,畢竟是親兄妹,沒有隱瞞也正常,她訝異的是顧紫雁竟然知道他的行蹤。
“阿瀾常常給我寫信,信中有提到你們,說他為了能陪在你身旁,易容在宮裏做了禦醫,廖城海寇一案,你們是一起去的。”顧紫雁說著,唇角難得扯了一絲淺淡的笑容,“我從未想到他會願意弄一個這樣的身份,他素來是很傲氣的。乍一聽到,也覺得稀奇,所以這次在覃州見到你,有些疑惑怎麼他沒有與你同行。”
瑾玉聽得挑起了眉,“他願意屈尊降貴當個小小禦醫,人前與我說話都下官下官自稱,我暗地裏也笑過不少次,不過回頭想想,他當初不是連男寵都當了?這禦醫聽起來可比男寵風光很多。”
顧紫雁沉吟片刻道:“但是以前的凰音公子可是十分囂張恣意的,有你在沒人敢說他什麼,反觀禦醫,循規蹈矩很多,似乎比男寵更不好當,多了些約束呢。”
“其實他無論用什麼身份都是那副德行,目中無人,眼睛像是長在天上,對於這一點我們不用擔心。”瑾玉說到這兒,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朝顧紫雁道,“他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也是這樣麼?有沒有過什麼糗事,快說來聽聽!”
此話一出,饒是素來木訥的珍惜聽得也不由得眼角抽了抽。
殿下怎麼就會喜歡打探人家的私事呢。
同一時,顧紫雁卻是眸色一暗,他們小時候……
她已經不知該如何敘說,記憶裏關於年少的那一部分,是她極不願意提起的。
但是她不能讓瑾玉看出來。
思及此,她抬起了頭,望著對麵女子期待的眸光,扯出了一個笑容,“十一哥小時候麼,活潑愛笑,雖說脾氣不是十分好,卻不難相處,有的時候若是要他幫些什麼,他總是裝作不在意的模樣,但付諸行動的時候卻半點也不含糊,至於糗事,似乎沒有印象。”
“原來臭脾氣是天生的,難怪長大了改不過來,甚至更惡劣,他小時候肯定不會像現在一樣笑裏藏刀。”瑾玉呼了一口氣,似是有些遺憾地道,“怎麼就沒出糗過呢?還是說紫雁你不敢說,你告訴我我也好找機會取笑他,我絕不會說是你說的。”
顧紫雁:“真的沒有。”
“唉,沒有就算了。”又歎了一口氣,狀若隨意地道,“皇室子弟文韜武略精通琴棋書畫這些都正常,不過他作為一個皇子竟然精通廚藝,且還能歌善舞,這就有點讓人驚奇了,是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