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看它是麻繩,以特殊藥水浸泡,到今日也該有百來年的曆史了,早就成了老古董,輕易無法損壞,你隻能解開它的結,嗬嗬。”耳邊響起一道輕笑聲,餘光瞥見白影一閃,淩杉的身影已然掠到了好幾丈外。
“先別走。”瑾玉轉過身,斂眉,“這網怎麼解開。”
她不知淩杉此刻跑路的原因,他們二人交過手,淩杉的功夫並不比她弱,光靠著一把軟劍,她其實也沒有勝他的把握。
原以為還要和他一場談判,哪知道這廝直接要溜。
“循著網的打結處慢慢解罷。”淩杉衣抉被風揚起,麵帶淡笑,“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能多陪殿下呆一會兒了,殿下可記得要想念我。”
瑾玉眼角一跳,誰稀罕你陪。
“我們很快便能再見,嗬。”又是一聲輕笑,隨後他一個轉身,片刻的功夫便不見了蹤影。
“我懷疑他其實有傷在身才不敢你跟打。”大網中,飛雪望著淩杉離開的方向,思索了片刻道,“我夫君先前因著我纏著他問話,拍了他一掌,之後他便不見了蹤跡,當天夜裏卻又來找我,同我說他有些怕我夫君,令我不要聲張,留下書信即可,我尋人心切,中了他的詭計。”
“看似麵善的人往往暗藏心機,初見他時,我也以為他很無害。”瑾玉一邊同著她說話,一邊摸索到了大網的結頭,看著擰成一團的結,歎了口氣,開始慢慢解,“你方才怎的不偷偷告訴我他有傷,我好趁人之危,刺他個措手不及。”
飛雪唇角一抽,未料到眼前的女子如此誠實。
“其實我也是在他溜走後才想到。這廝身手不錯,勝過那姐妹三人,那三人若不是忌憚著他,定然會折騰我,你殺了其中一個他不插手,我原以為他是想留點力氣和你打,沒想到直接跑路,或許是傷還沒好,與你動手定然落敗。”
“這樣,那麼那三姐妹口中的師父是何人?”瑾玉道。
“不知。”飛雪搖了搖頭,“不過她們的師父與淩杉的師父似乎是有什麼交易,她們和淩杉約莫也隻是合夥的關係,所謂師父我一個也沒見過。”
說著,她望了一眼那還在忙著解結的女子,“還未請教姓名,亦或者我也叫你殿下?那,什麼王?你的封號是什麼來著。”
“湘王。”瑾玉眸中帶著淡淡的笑意,“其實也用不著叫得這麼客氣,你可以直接喚我瑾玉。”
“瑾玉……”飛雪怔了怔,忽的垂下了眼眸。
察覺到飛雪情緒的不對勁,瑾玉疑惑道:“怎的了?”
“沒什麼,隻是你的名字讓我想起一個故人。”飛雪抬眸笑了笑,“失禮了。”
哪知她的話,卻讓瑾玉稍稍歎息了一聲,“果真是故人相見不相識,真該感謝玖璃,否則我真還不知道你也在這個地方。”
故人相見不相識……
飛雪仿若被雷劈了一般震懾在原地,片刻之後,倏然間隔著大網一把拍上了瑾玉的肩頭,“你是瑾玉?”
“我是瑾玉。”瑾玉眼角一跳,“先別激動,等我把這網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