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出差錯,本王一定嚴懲不貸!”呼延烈咬牙憤恨一句,然後閉上眼睛任由謝無垠宰割的模樣。
謝無垠撇撇嘴,無聲笑了然後又忍住。
“放心,雖然這是我第一次給人剪頭發,但是,我相信我的技術會很好。”謝無垠道。
呼延烈濃眉緊了緊,第一次……難不成她給過很多男人剪過頭發嗎?這女人!
謝無垠也不多說了,操起剪刀就上上下下給他剪頭發。由於這一次他已經任由謝無垠宰割,所以謝無垠更是放寬心了心去剪,打結的頭發肯定是一刀剪下去,沒有打結的頭發也是看著不順眼就剪了。
反正這個頭暫時是她的!
剪好之後,她特意到了他麵前,然後左右端詳看他。
呼延烈被她這般左看右看,倒是有些不自然。他輕咳了一聲,然後又扭捏了一下身子,見她還在看他,便又不自然地將目光看向外麵。
外麵天氣貌似還不錯。
謝無垠看了幾回,然後又上前給他修剪了一下頭發之後,終於才放下剪刀來。
“嗯,可以了,很英俊的樣子。”謝無垠點頭讚道,她的技術就是不錯嘛!一個野人頭都能讓她剪成一個異域王子的味道,對的,他原本就是匈奴王嘛,這風格合適。
呼延烈被她這般看著,看完之後又被她這般稱讚,麵上微微漂浮著一絲的紅暈,然後又立即穩定了情緒。
“給本王取鏡子來。”他指了一下那放在梳妝鏡前的小銅鏡。
“喲,還照鏡子呢!”謝無垠戲謔一句,還是去取來了小銅鏡給他。
呼延烈白了她一眼,哆嗦!他接過小銅鏡,然後偷偷地拿著小銅鏡瞄了一下裏麵的人。
他許久不曾照過鏡子了,尤其是在八年前的中毒之後,他就沒有再照過鏡子。
這裏,是他另設的新房,因為有她,他才讓人在這屋裏弄了梳妝鏡和小銅鏡,方才的讓她去拿這小銅鏡,是因為他聽到了她的那一聲稱讚“很英俊的樣子”,然後鬼虎神差地就讓她拿小銅鏡了。
但當看到那臉上的那蛤蟆大疤的時候,呼延烈還是一把將小銅鏡就扔在地上,也忘了去看他那已經被剪掉的頭發。
謝無垠見他黑著臉,慢慢地從地上撿起那小銅鏡,“不想看就不看,何必亂扔東西發脾氣。我欠你了?小銅鏡欠你了?”她說著拿起小銅鏡,然後照了自己一下,對著鏡子問道,“哎,小銅鏡,我美嗎?”
“不要臉!”他低沉一聲。
“不解風情!”謝無垠白了他一眼,不理他,將小銅鏡也放在原本梳妝鏡上。
呼延烈怔了一下,但還是撇開思緒,開口,“床頭上有放一條白帕,取過來。”
聽著這話,謝無垠愣了一秒就明白,她走過去看了床榻一圈,果然看到那放在邊上的白帕。她拿過來,然後遞給他。
呼延烈直接將原先吐在絲帕上的還沒完全幹的血跡塗抹上去。
謝無垠看著微微一抿紅唇,他的血還真是一點都不浪費。
“放回去。”呼延烈將偽裝好的落紅帕遞給她。
謝無垠順從地將落紅帕放到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