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預言之夢(1 / 2)

門禁係統又響起了到客提示,掃描結果。。。。。

主顯屏時間23時45分,看來夜風一定挺大的。

我沒等到掃描結束就給了開門指令。

。。。。。。。

沒人進來,更沒剛開門就有的牢騷語。

“滕越?別藏著了,你知道的,你的玩笑我從來沒笑過。”

“滕越?你在嗎?”

我把門虛著縫望了望,沒看見滕越或其他什麼人。我重新把門關上,打開主機門禁記錄——沒有人。我以為現在的科技已經是密不透風了,雖然我從沒覺得它真實,至少它對我認為的不真實的其他的事物把握得很嚴實。

因此,我有理由相信,有我認為真實的東西出現了。不過我想我還是得先把滕越找到,情緒狀態下的滕越還是令人擔憂的,誰都能想象得到語言泛濫的人的另一特征——行為豐富。我開門走了出去,準備去到頂樓天台,我猜想滕越可能會在那裏等著,等著回來或是我找他回來。

10樓,我按下了電梯。

或許下麵有人搬東西進電梯,我等了很久,電梯都顯示在-3樓沒動。我盯著那亮著的電梯樓層號點了支煙,這是我的習慣動作,往往這個時候一支煙點燃抽不到兩口電梯就會到,然後我在地上把煙滅了,煙頭拿手上進電梯,出電梯後找個垃圾桶丟進去。

我把一支煙抽完了,電梯仍沒來,蹲下身用腳踩滅了煙頭,抬頭望了下,沒有撿起煙頭,愣住了,那樓層號仍顯示在-3樓。

-3樓!

這房子修了很久了,那還是在那個汽車滿街跑的年代,-1到-3都是作為地下停車場使用的,在汽車廢棄後,隻有-1樓經過較小的改造另作它用,而-2到-3已經完全廢置了。並且電梯也進行了改動已無法下到最下麵的2層。此時的現象讓我充滿了疑惑,我快速地思考,能想到許多原由,不切實際的原由,而那些不切實際的隻有我曾經的盲眼在黑暗中看見過。

我準備先放棄對這個的探究,徒步走上樓頂,先找到滕越再說,即使那些東西有多麼的離奇、複雜或是誘人的驚悚,對我來說都沒有滕越重要。我慶幸直到現在我的生活裏還有重要的存在。

但是僅僅在我剛轉身的時候,那個電梯層號碼動了,它很快,從負到正,從小到大,中間沒做任何停留。就像是一個十秒定時器,一到10就會爆炸或是發生其他痛苦的事情。

我遲疑了,思考了一秒或許更短,停了下來。

我的心裏,真實與假象之外的東西已經很少,至少沒有痛苦。

10樓到了,我站在5米外充滿疑惑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電梯門,“叮”的提示聲響起,門緩緩開啟。。。。。。

“西,這麼晚還一個人上樓呀。”守衛大爺那從未變過的笑臉露了出來!

我鬆了口氣,失望的感覺湧了上來,我走進去,裏麵還有一個戴著黑口罩遮住了大部分臉穿得看不出性別的人。

“大爺,你認識我?”我一邊按頂樓層號一邊隨口問。

“當然認識啦,這棟住宅裏每個人我都認識,甚至連他們養的狗我都認識。”

“我一直以為這裏沒人認識我。”

“你錯啦,小西,自閉但是世界並沒有對你關閉。我認識你,甚至曾經的你。”大爺教父般的口氣仍帶著他那標誌性的笑臉對我說,我總感覺那張笑臉是在嘲笑整個世界。

“怎麼?你去天台?”就在我詫異他說的話的時候大爺看著我按下的樓層號數帶著幾分緊張的口氣問我,那張笑臉鬆弛了幾分。

“嗯,我去天台吹吹風,在屋裏呆了很久,憋壞了。”心想他該是認為我有自閉症上天台會做危險的事便看著電梯裏的樓層號碼表隨口應付。

“對了,大爺,你們為什麼從-3樓上來?”我隨即轉移話題問道,我看見電梯層號上隻亮著25和我按的30,所以我認為他們應該是一起的。

“嗬嗬,小西,大爺好幾十歲了,你開的玩笑一點都沒新意,如果你說你上天台是為了更快地下去的話可能更會影響我老頭子這張笑臉。我是下麵找東西,我想很久以前可能忘在下麵了。”大爺說這話的時候剛鬆弛一些的笑臉又因為笑容繃緊了。

玩笑?我一時沒明白大爺的話糊塗了,我正要再問的時候,25樓到了,大爺說了句一個人早點回家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