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容與坐在原地沒動,喉嚨發緊。
包廂裏隻剩下他跟不遠處坐著的許衣白。
紀容與磨了磨後槽牙,倒是沒想到,聞斯宇這麼大方,把他讓出去了。
唧唧也差點失聲:“我日!百分之八十的好感度,都tm是假的???聞總大渣男!!!”就這麼同意了!唧唧真的是氣的原地轉圈一百八十度大爆炸,甚至想口吐芬芳舌燦蓮花。
許衣白就坐在上位,見紀容與一直低頭沒動,他直起身子。那雙泛著涼意的眸子落在紀容與身上,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攀爬而過。
“過來。”
紀容與輕輕皺了下眉頭,還是沒動。他並不喜歡這種像個工具一樣的對待方式。
“過來。”許衣白臉色陰沉,又重複一遍。
這種喜怒無常的男人,簡直與熒幕上那個溫潤如玉說話溫柔的謙謙君子判若兩人。
唧唧汗毛都豎起來了,“臥槽,他怎麼這麼可怕!這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許衣白!”
少年怕得渾身發抖,被許衣白的重音驚得一顫,還是慢吞吞挪到了他身邊。就這麼一段路,怕得眼圈泛紅。
許衣白傾過身子,捏著少年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眯起眸子細細打量少年的臉。
“嘖,這張臉,真是醜極了。”
紀容與心聲:“........操。”
唧唧:“老大息怒!息怒!”
“真是像極了一個令人厭惡的人。”他尾音緩緩加重,忽然變得病態起來,“每日每夜我都想起他,真是想殺了他。可是.......我疼他都來不及呢,怎麼想殺了他?”
許衣白低低笑起來,“那我就幹脆把他抓起來,用黑色的鐵鏈拴住,看他臉色露出無助又崩潰的表情,那時候的他,一定是最好看最漂亮的。”
“他若是想跑,就把他的腿都打斷,讓他一輩子都離不開我身邊。”
少年怕得渾身顫抖,咬住下唇,強忍著淚珠。
唧唧:“好可怕!”
許衣白又坐回去,施施然看向紀容與。
紀容與好像已經嚇傻了,眼眸蒙著一層淚光,呆呆不動。
許衣白居高臨下,“脫衣服吧。”
少年一瞬間懷疑自己聽錯了。
許衣白眉宇間籠罩上一層戾氣,“耳朵聾了?”
少年才像是回過神一樣,跌跌撞撞到他身邊,手指剛搭上男人的扣子,就被男人不耐煩拂開。
他低喝,“別碰我!我嫌髒。脫你自己的衣服。”
少年抽噎著伸出指尖搭上自己的衣扣,男人似是嫌他太慢,大手卡著他的脖子,解開他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