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開封,是個繁華的城市,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這是一個偉大的時代,文人墨客揮毫潑墨寫下傳世的佳作,無數大家留下亙古傳唱的詞賦,如關東大漢般雄渾豪邁,或如二八少女般溫婉清雅,這裏有著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的散文大家,也有著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千古聖人,這是個讓人自豪的時代,也是個讓人恥辱的時代,缺失燕雲十六州,沒有決定性的騎兵,不重視武將,一切的一切,這繁華就如同鏡花水月一般,隻要輕輕碰觸便會瞬間凋零!很快這座城市就會變成一個無助的少女,任由侵略者者肆虐,王公貴族,販夫走卒,無論是誰,都如同牲畜一般被人宰殺,淩虐。
望著這熱鬧非凡的國都,聽著此起彼伏的叫賣聲,聞著令人食欲大動的飯菜香,看著風華正茂的少年,不知怎的,陸辰心中突然生起了一股暴怒,不久的將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這一張張笑臉,將不會重現,這座繁華的都市,也會變成人間煉獄,那個皇帝那個人人都要保護的皇帝,也會在第一時間把自己的帝位傳給自己的兒子,然後在一年後和自己的兒子一起被俘虜,在敵人麵前卑躬屈膝,任由侵略者侮辱著自己的妻子,女兒,母親!這樣的人也能當皇帝,危難關頭把重擔仍給兒子,為了活下去可以犧牲任何人,比他那個跳海的後輩,差了不知道多少條街,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每一個來到這個地方中國大概都有這種憤慨,即便日後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即便日後,大家都是中國人,但是現在,我們不是一家人,我們是生死仇敵,你是異族人,而我是漢族人,但是即便在痛恨趙佶,在憤慨金國,也隻是無能無力,就如同解縉一般隻會嘴上說說,實際上確實去抱著勝利者的大腿,就如同錢謙益一般,明明自己是個失節者,卻偏偏寫著各種各樣為了掩飾自己失節的詩,人啊總是這樣,危難來臨之前,總是說的頭頭是世道,但危難來了總是很快的卑躬屈膝,不是每一個都是於謙能力挽狂瀾,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文天祥,有著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悲壯!
刹那間,胸中那股憤慨,那股不甘,都煙消雲散,若是沒有公司,沒有這一身足以橫掃整個世界的力量,我和他能有什麼區別!
“冷大哥,我要走了你多多保重!”說真的姬瑤花一點都不想離開冷血,哪怕隻是偶爾遠遠的看著他,她也很開心,然而,她並不能違抗安世耿的命令,哪怕她曾經親手殺了安世耿,她也不敢,如果不是安世耿願意讓她殺,她有如何殺得了安世耿!
“你要去哪裏?”望著這個曾經讓他心動的女孩,冷血有些不解,這個已經成為了六扇門捕神的女人,為何要向他告別,為何想要離開!
“人生總是要經曆生離死別!又不是不相見,以後說不定還能在見麵呢!你說,對不對啊,瑤花!”正待姬瑤花想要向冷淩棄解釋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該走了,這裏不安全了!”
“你是?”望著來人冷淩棄有些疑惑,但隨即變明白過來,“安世耿,你竟然沒死!”說著便抽出劍來,向著他砍去對於安世耿,被捕神養大,嫉惡如仇,的冷淩棄看到陸辰這樣的恐怖分子,自然是除惡務盡。
冷血的劍,一往無前,仿佛前邊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得了他,即便有也會被一瞬間斬斷,麵對這樣的劍,陸辰瞬間便不知所措,的確,陸辰隻不過是個普通人,所知道的武功一不過是從電視劇上看來的,即便現在有著絕世無雙的力量,但是實際上陸辰隻不過是一個空有一身蠻力罷了。
冷血,很納悶,他從未想到他的劍竟然如此輕易的便插入了當初他和追命,鐵手,三人聯手都無可奈何的安世耿的身體內!“唔,這下冷靜下來了沒有?”陸辰握著冷血的劍,然後慢慢的從自己的身體裏拔了出來,“嘶,”即便是站在大地上便不會死亡,但是疼痛確是不可避免。“能不能聽我說幾句啊!君子動口,不動手啊,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