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悠然的林間生活(1 / 2)

中國東北加格達

雖然剛進入十月下旬整個興安嶺卻已經下了三場大雪,寒冷甘洌的空氣中透著一股鬆木的清香,雪後的陽光照耀在這座位於半山腰上的小院,金紅色的朝陽遠遠地探出頭來撒向整片山林,朝陽、遠山、白雪、鬆林、藍天構成了一幅童話般的美景。小院並不大,泥巴加麥稈做成磚坯砌成的兩間房,這種用泥巴砌的房子冬暖夏涼保溫性非常好。周圍圍了一圈籬笆牆,主要擋擋山裏的動物。小院中齊膝的積雪早已除淨,一位打著赤膊的精壯青年正一下一下的劈著柴,每次掄起斧頭從背後看去三角肌斜方肌齊齊收緊如同緊縮的彈簧,劈下時速度如風“唰!”小腿長粗的木頭從中間一分兩段,似乎劈柴也成了一種藝術,一種勞動之美湧現而出。

“咳,啊呸!”一口痰吐出肖張捶著腰站了起來,“累死老子了,要不是怕火塘滅了晚上睡冷炕,王八蛋才這麼早起床劈柴。”肖張從柴堆上抓兩把雪擦了把臉晃著膀子進了屋。

肖張今天要去鎮上采購些生活用品順便看看有沒有留言信息,住山裏就這點不好沒信號手機隻能當遊戲機玩,小院是爺爺留給肖張的,雖然在外地工作但每年他都會回來住上段時間,一方麵是換換心情放鬆段時間畢竟鋼筋水泥的城市森林緊張壓抑遠遠比不上原始森林的輕鬆自然,更何況是出門都要戴口罩的京城的空氣比起這裏的天然氧吧簡直就像是三個月沒打掃的公共廁所。另一方麵是懷念爺爺,懷念那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少年時代。往年自己的死黨發小楊凱也會一起回來,可惜今年去了撒哈拉考古去了,也不知回來後是不是曬成了挖煤的。唏哩呼嚕喝了三大碗一直溫在火塘上的疙瘩湯之後肖張滿足地摸著肚子站起來,這疙瘩湯是昨晚剩的,用菌子加飛龍做的味道格外鮮美,肖張百吃不厭。

收拾了碗筷,喂了狗鎖了門,肖張劃著雪橇下了山,平日裏進山肖張都是用狗拉爬犁,因為今天是進城所以沒辦法乘爬犁到了山下要找劉大叔借皮卡用用。肖張養了一隻德牧九隻雪橇犬,德牧叫大虎,雪橇犬分別叫三虎四虎…九虎十虎,主要是太多了肖張懶得想名字,少了一個?十一虎?那多難聽,笨,既然是最後一個當然叫小虎了。為啥不是二虎?二虎是肖張小名,對隻狗叫自己名字多別扭啊。

半小時後帶著雷鋒帽的肖張出現在林業局的院子裏,除了山對麵兩座村子就這林業局護林管理處離肖張的小院最近了。

“二虎子來了啊,要去鎮裏嗎?”一個赤紅臉膛的高大漢子遠遠的對著肖張打起招呼,聲音之洪亮似乎樹上的雪也震下不少。

“是啊,拉克申大叔,我去鎮上買點東西又要麻煩你們把車借我了。”盡管加格達奇早已劃區這裏的人還是習慣性的稱其為鎮。肖張從口袋摸出煙來走近兩步遞過去又摸出火給大叔點上,走進了看這蒙古漢子無愧於他的名字,一米八多的肖張矮了大半頭,穿著軍大衣的他幾乎能裝下兩個肖張,赤紅臉膛從左眼角到右臉頰四條長長的傷疤是他一笑起來顯得格外猙獰,小時候肖張格外怕他就是因為這張臉,其實拉克申大叔脾氣不錯,算起來也是爺爺的徒弟,他的槍法還是爺爺教的,據爺爺說臉上的傷是有次進山遇到了熊瞎子不小心挨了一巴掌,多虧當時同行的眾人趕跑了熊撿了一條命。

“哪的話,每次去鎮上都給我們帶東西,說起來還是我和老劉沾了你的光,每年你回來這段日子我們這生活條件也奔小康了,巴不得你多住段時間,對了怎麼一直沒見楊凱這小子?”拉克申一口氣一支煙吸下去三分之一,混合著呼出的白氣噴出一團煙霧。

肖張給自己也點了一隻吸了一口道:“那小子跑到非洲考古去了,這次沒回來。我倒是想多住段時間但假期馬上到了,下周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