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施工隊到達,張阿狗便毛毛糙糙的拉起了一支隊伍,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搞到公路的路徑圖,每天都拉著這支隊伍折騰個沒完沒了。把路徑圖上的道路清理的幹幹淨淨,想著等施工隊到了,直接鋪路就行。直到有一天,隊伍清理的路徑上遇到了一座道觀。話說隊伍裏都是些四十來歲的村裏人,那段動蕩的年月裏,一個個可都是抄家小能手。其中幾人甚至都參與了抄嚴家的那次活動。對於這些哪裏會有什麼敬畏之心。直接便破土拆了起來。
砰,一聲巨響,這聲響聲據說連遠在鄉裏另一邊的李家村都能聽到。當場便炸死了二個人,這聲響不僅驚動了張阿狗,連縣城裏的領導都略有耳聞,直接發來文件說要徹查這件事,不然公路就無限拖下去。
那段時間裏,張阿狗愁的半個頭都白了,跟村子裏德高望重的一些人一商量,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同一個名字,嚴半白。可嚴半白早就不在村子裏了。被一些頭腦仍然沒有降溫的年輕人趕走了。這可是關係到村子將來的希望啊。張阿狗想到這裏,一拍桌子,下了個死命令,那就去找,求都是給我求過來。
當村子裏的人尋到嚴半白的時候,嚴半白正逗著兒子嚴二斤。村子裏的人講明來意,嚴半白二話不說拿起吃飯家夥便跟著那人走了。雖說村子裏的人親手封了他家的住宅,還把他趕了出去。可那都是些不懂事的年輕人做的。那幾年如果沒有村子裏的百家飯,也不會有現在的嚴半白。這裏不得不說,嚴半白這份大度還是令人敬佩的。
當嚴半白趕到那個道觀時,剛過正午,大暑過後的太陽特別毒,曬得人一陣陣痛。當人們接近道觀時,明顯能感覺到氣溫都稍稍降了下來,體質差一點的人都打了好幾個哆嗦。嚴半白拿著羅盤,對著破廟門口仔細的測量著。當他第一眼看到這破廟時,他就開始感覺不對勁了。冥冥之中好似隱藏著大危機。
古人的建築通常非常講究,尤其是寺廟道觀一類的,更是如此。選的風水都不會太差。可歲月如梭,風水不是一成不變的,葬經裏麵就說道夫土者氣之體,有土斯有氣,氣者水之母,有氣斯有水。經曰,土形氣行,物因以生。隨著地殼的運動,山體河流的運動,甚至人為的移山填土,都會加以改變。目前道觀的風水格局在嚴半白看來並不是太好。
破廟門前一條彎彎歇歇的小路對著廟門,小路從踩踏的痕跡來看,並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有意為之。從風水上來講水直朝來最不祥,一條直是一條槍,這是典型的槍煞,可槍煞並不是不能破解的,既然敢立道路於門前,這廟宇必要有鎮煞之物。
嚴半白走進破廟,門口兩側的兩塊一米見方的下陷地瞬間吸引住了他。嚴半白用手摸了摸,土質較硬,且較周圍這二塊地明顯下凹。想必這二塊地方之前肯定被什麼重物一直鎮壓著。從這形狀和殘餘的石屑來看,應該是石雕一類來著。而槍煞的一種破法,便是用麒麟或者獅子石雕鎮壓。這二塊地方以前放置的東西顯然是起相似作用。
可為什麼上麵的東西不翼而飛了呢。嚴半白抬頭看了看殘破的道觀,頹殘的短牆上有著明顯的人工痕跡。甚至他還在牆角找到一柄斷了柄的拆牆錘,想必這道觀也是如他自己一般,遭了大革命的殃。
石雕原先用來鎮壓著煞氣,現在失去了。煞氣堆積,人煙稀少,形成了塊陰地,可也從未聽過煞氣爆炸的說法啊。嚴半白搖了搖頭,從道觀裏走了出來,沒有什麼可用的線索。嚴半白開始繞著這道觀,仔細的觀察起來。半響,嚴半白突然拿過旁邊村民的鋤頭,拿到破廟的西方,把鋤頭立在那邊標了個方位,對著幾位村名講,這裏給我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