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
嚴宣睜開眼的時候,全身筋骨都似被鬆了一遍,一動就痛的直冒冷汗。找了個相對舒服的身位平躺下。環顧四周,空洞洞的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隻有眼角不遠處一個小水潭發散著弱光,照亮這空間,微光照亮的地方隱約能幾堵青牆。耳邊似有微風,似有流水的聲音。我還活著,這是哪裏?嚴宣心裏想道。可黑暗壓蓋下來,一股強烈的睡意也侵襲而來。
迷迷糊糊中,一陣腳步聲走近,在他身邊停下。啪,腦袋被人用手輕輕的撣了一下。“醒了,就別裝死,起來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破地方。”張毅那標準的國字臉出現在在他眼前,眼神裏透露著深深的疲憊。“張毅.。”嚴宣愣了一愣,一些片段靜靜的掠過。昏死前,他記得張毅被那怪物拖著向湖底遊去。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裏。可還沒想清楚,又一陣睡意襲來
張毅看著眼前的嚴宣眼皮又耷拉了下去,暗道不好。水中強烈的缺氧讓嚴宣開始嗜睡,不叫醒他等下指不定就休克過去了。“宣子,宣子,現在不能睡,醒醒。”狠狠地抽了幾下耳刮子,嚴宣才從迷糊中徹底醒轉過來。腦袋還不斷嗡嗡作響,還有點暈乎,強撐著精神。“我們這是在哪裏啊?我記得你不是被那狗東西拖了下去嗎。”張毅見他回複了精神,出口解釋道:“原本我也以為我死定了,沒想到你最後那一刀,直接嵌進了那怪物的手臂上沒有鱗片覆蓋的軟肉。怪物一吃痛,放開了我在水底亂竄,也幸虧你丫死活不放手,我當時抱著你才撿回了一條命。後來不知怎麼的就竄到漩渦旁。直接帶著我們紮進去。沒想到漩渦下麵別有洞天。跌跌撞撞,上上下下大概個十幾米吧。那怪物也不知道竄去了哪裏,我看到頂上出現了光亮,便帶著你遊了上去。然後便出現在了這地方。先別說這個了,你看看這值不值錢,張毅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塊東西,遞到嚴宣手裏。
嚴宣接過,借著水潭的微光,細細觀察道:“這是塊青銅單字章,上麵刻的大致是鍾鼎文啊,但稍稍有了點變化,翻譯成現代漢字應該是個員字。從這個材質,文字看,大致是戰國時期的。值不了幾個錢,估計千把塊錢吧。倒是你在哪裏尋到這東西的。張毅有點失望,還以為撿到什麼寶了。厭厭道:“那邊有個放棺材的房間。地上都是些瓶瓶罐罐的。這是在那棺材邊撿到的。真有棺材,嚴宣眼睛一亮。顧不上疼痛,拉扯著張毅叫他帶路。
背對著水潭方向,走不了多遠,光亮便普及不到了。兩人靠著牆向前慢慢摸去。“這邊。”張毅拉了嚴宣一把。嚴宣雙手摸了個空,一條通道露了出來。兩人再次沿著通道摸索。張毅再次開口:“前麵就好了。”通道越到後麵越是狹窄,到最後,僅一人能通過了。一出通道,嚴宣不適應的用手遮住眼睛。與前麵的不同,這個房間裏牆壁,穹頂都在發散著淡淡的綠光。剛從黑暗中出來,難免會有點不適應。
墓室呈方形,不是特別大,正中間放著口棺材,棺材材質大體上是某種石料,圍繞著棺材,一些器皿堆疊了一圈。嚴宣來到近前。棺材上刻滿了文字,以及一些抽象的刻畫。刻得字並不是純粹的鍾鼎文,有點像小篆,像是一種衍生文字。嚴宣讀起來有點費力。大致的意思是一位將軍逃難到鄰國,被鄰國君主重用,為其征戰四方。可到最後,卻被佞臣所害,冤屈而死。奇怪的是卻沒有寫明詳細的人名國名。並且對於棺主人的身份也很簡略。文字並不多,接下來的就是一些刻圖。行軍做戰有之,宮殿之上雄辯有之,也相當雜亂。
張毅在地上淘了很久,地上都是些陶器,碎的碎,破的破,完整的幾乎沒有。除了一開始的印章,其他看上去完整度,賣相都相當差。逐漸盯上了中間的棺材。張毅並沒有盜過墓,但一些盜墓賊因盜墓一夜暴富的消息。民間傳的不少。回想起一些老人講得故事,盯著棺材眼睛慢慢發亮,篤定道:“好東西肯定在這棺材裏麵。”
嚴宣半蹲著研究棺材四壁上的文字,想找出個蛛絲馬跡。這會功夫,張毅已經摸到了棺材上麵。正卯足了力氣推著棺蓋。很明顯在白費力氣,棺蓋紋絲不動。實在沒轍,拉了拉蹲在地上的嚴宣。叫他過來幫忙。明白了張毅的意思後,嚴宣有點無語。大哥,這可是石棺啊。這棺蓋少說也有幾百斤啊。並且縫隙裏還被灌了銅汁密封死了。可看張毅那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也隻能裝模作樣起身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