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國,太子殿內。
“皇兄真是好福氣哇!”裴雋手拿玉扇,抬腳踏入殿門。
裴弘斂靠在木椅上,不急不緩,抿著手中的新茶。
良久才開口,“四弟這是何意?”
拿著扇子那人,將扇子別在腰間,毫不客氣尋了把靠近的木椅坐下。
學著方才裴弘斂的動作,也抿了口茶——真苦。
“皇兄難道忘記了麼?”裴雋索性放下茶杯,神秘兮兮道。
裴弘斂依舊抿著茶,收回打量那人的目光。
裴雋看著他沉默的樣子,噗嗤一笑,繼續旁敲側擊。
“看來皇兄真的是忘記了,幾天前那個皇兄從沙場回京的設宴上……”
“……哎,皇兄,聽說靈安國送來的那人模樣還挺別致的,而且還是太子,皇兄……”
瞧見麵前這人想入非非的模樣,裴弘斂不禁心生厭煩與鄙夷。
“四弟要是喜歡,拿去便是。”
裴雋:???
——
對於這種小小的風花雪月,裴弘斂一向是沒多大欲望的,他想要的是權利,萬人之上的權利。
至於他這個太子的身份,確實是踏著無數人的鮮血爭來的。
別說是太子了,以後這帝位也應是他的。
要是先帝還在位,他倒是無話可說,但如今這個皇帝可以說是毫無眼力見。
自己貪圖安逸,昏庸無能,卻遲遲不將這位置讓出,倘若是消停些也就罷了,還四處發動戰爭攻打其他國家。
幸好這一戰是獲勝了,才贏了個美名,若是敗了呢?
裴弘斂收回思緒,對上眼前疑惑的臉。
“所以四弟是想要那人?”
裴雋:不是跳過這個話題了麼?又來!?
“哈哈哈,皇兄幽默了,”裴雋終於是坐不住了,笑嘻嘻站起來。
雖然自己是知道那G皇帝是想強行通過這種手段來緩和氣氛,確實是不道德。
但每次送來的人,不是被他皇兄的侍衛殺s,就是在他皇兄手下慘s。
這些人當中,有來送死的,也有“單純”是因為他皇兄看不順眼,無辜的。
“小,小弟隻是來提醒一下皇兄有此事罷了。”
說完,裴雋就腳踩風似的,溜走了,生怕下一秒裴弘斂在做出什麼“駭人”的舉動。
——
此時,蘇清綽是又餓又累,一路上的顛簸不說,下了軒車,就又是無聊的“換裝遊戲”。
“哎,那什麼,我記得下車的時候,有個少年的,怎麼不見他人?”
圍著給他換衣服,梳發的侍女,都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著自己手中的動作。
算了,不理就不理吧,蘇清綽心裏是這樣想著的,沒過一會兒,又忍不住嘴了。
“話說你們這有什麼吃的嗎?趕了一路了,現下屬實是有點餓。”
其實是非常非常非常餓的,隻不過蘇清綽覺得這樣說會顯得自己委婉些。
無人回應。
一個時辰過去了,蘇清綽被打扮得像個瓷娃娃一樣。
蘇清楚眼前一片水紅,被人強行蓋上紅蓋頭,束住手腕和腳腕,放置在床榻上。
一群侍從刷刷退出,隻留下蘇清綽單獨在寢殿。
“喂,係統!”想到什麼,蘇清綽放緩語調。
“小信?你在嗎?”
【來了,宿主,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小信,你確定我是來結——和親的嗎?”
【是的,宿主】
你確定?確定是正常的?不是,來和親,然後被綁著,放著,又是哪一出啊?
“小信,為啥我現在被綁著呢?”
【不好意思,小信暫無揣測角色行為緣由的識別功能】
蘇清綽:???
“對了,上次說那個任務是什麼來著,來和親,然後要幹嘛來著?”
【順利平安度過新婚之夜】
“意思就是說會有不順利不平安的事情發生嗎?”
【……】
“小信,就是那我……”
蘇清綽還想繼續問些什麼,就聽到哐當一聲,門被踹開了。
而後又是吱嘎——門又被合上的聲音。
耳畔傳來的腳步聲,愈來愈近。
蘇清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