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女圖(1 / 2)

看著劉慧慧的表情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就說:“這個世界上你無法理解的東西太多,無法解釋的東西太多。就像這張畫,這不是普通的畫,劉教授的失蹤我認為跟它有一定的關係。”劉慧慧回過神來說:“不用繞彎子,明說,我該做什麼。”我靠,劉慧慧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豪爽的將軍,殺伐決斷。老問其實挺聰明的,知道有些話我和劉慧慧不熟悉,不好說,於是接口說:“姐姐,其實他們的意思就是劉教授失蹤的很蹊蹺,怕不是常人所為,可能是你無法理解和接受的。希望你能盡量的配合我們,最低不要阻止我們。”老問說話挺婉轉的,劉慧慧根本就沒猶豫,一個字,行。老問衝我一笑,成了。

其實在來的路上我們就到了一個辦法,尋人術。這可不是普通的尋人術,條件很苛刻的。首先要在辰州黃紙上用朱砂混合狗血畫上五丁五甲開路符,然後是被尋找人的直係親屬在上麵印上一個血手印,當然要用自己的血。最後把紙折成千紙鶴,用靈力催的它。千紙鶴會沿著被尋找人走過的路線絲毫不差的找到目標。這裏麵其實很有說道的,這朱砂混著狗血有兩個作用,一是為了增加千紙鶴的靈力,二是防止在找尋的過程中被不明就裏的笨蛋給毀掉,有一定的震懾作用。五丁五甲開路符是寫給土地爺和城隍爺的,要不然千紙鶴就是異類,根本飛不出這間屋子,算是買路錢。而血手印最是獨到,一定要按照被尋找人的性別去確定左右手,男左女右,絲毫不差,另不按手印的手上要寫上被尋找人的生辰八字。就像劉慧慧就是用左手按的手印,右手的手心寫的是劉教授的生辰八字。前麵的這些都很簡單,唯獨這個用靈力催動千紙鶴飛起來很難,最低對我們來說很難。千紙鶴所需要的靈力其實不多,但是在起飛的那瞬間所需要的靈力不是現在的我們所擁有的。沒辦法,我們又拿出了老辦法,我們四個排著隊,依次用右手搭在前麵人的肩膀上,左手結印,用意念傳送靈力給前麵的人,這樣就能夠讓千紙鶴飛起來,而且對我們來說也比較輕鬆。說幹就幹,我們馬上就分頭去找來了所需要的材料,然後就打算施展尋人術。本來我是想讓劉慧慧出去回避的,可是她執意要看著我們,沒辦法,老問都同意了我也就沒在多說什麼。應該說我們的辦法很成功,千紙鶴飛了起來,看的劉慧慧都傻了,在她的世界裏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意想不到的是千紙鶴飛起來之後被沒有往外飛,而是一頭紮在了那幅仕女圖上,不停的在上麵撲騰著翅膀。

別的什麼也不用說了,我們四個心裏都明白了,這幅畫真的不地道。劉教授要麼是通過這幅畫到了另外一個地方,要麼就是被這幅畫吸了進去,出不來了。現在唯一能救劉教授的辦法隻有一個,我們也進去,看事做事。可是誰心裏也沒底,因為我們進去之後很可能也出不來了。劉慧慧看著千紙鶴在畫上撲騰著,而我們四個臭皮匠又都一籌莫張的杵在那,走了過來問老問發現了什麼。老問也沒隱瞞,直接告訴了劉慧慧所有的可能,也包括劉教授不在人世的可能。劉慧慧倒是夠堅強,緊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說:“我四叔在北京,他對這些事情很了解,我讓他來看看吧。”說完她就出去背著我們打了個電話,既然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們也沒有過問。不一會,劉教授家就來了一個讓我們掉下巴的人,那個怪人。

怪人見我們也是一愣,然後一笑,別說這哥們牙挺白的,笑起來也不難看。劉慧慧給我們介紹說:“這是我四叔,劉玉林。”然後把我們介紹給了她四叔,說我們是她爸爸的學生,因為我們上次就是在學校遇見的怪人劉玉林,所以他也認為我們就是劉教授的學生了。衝我們一笑說:“我們見過麵,還不錯。”強子這家夥很記仇的,冷冷的說:“是啊,見過麵,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裏再次碰到你。”劉玉林也不生氣,依舊微笑著。劉慧慧把我們說的事情告訴了劉玉林,劉玉林圍著桌子看了看,然後把我的衣服拿了下來,遞給了我。把千紙鶴拿起來看了看,笑著說:“很不錯了,我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還沒有你們這樣的造詣。”他對著千紙鶴悄悄的說了幾句什麼,然後推開窗子把千紙鶴放飛了。我們什麼也沒做,隻是靜靜的看著他自己表演。

劉玉林放飛了千紙鶴後就招呼我們坐下,並且打發劉慧慧去樓下給他買包南京煙,劉慧慧皺了皺眉頭還是去了。我知道他支開劉慧慧是有什麼話想說,所以就坐在沙發上,掏出我的南京煙,遞給了他一根。強子沒有坐下,站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表麵上很悠閑,其實全神戒備。老問和順利根本就不知道什麼事,坐在沙發上看著劉玉林,想聽他有什麼高見。劉玉林點上煙,抽了一口說:“不用這麼敵視我,我沒有什麼惡意,那天對你們施加點壓力是無心的,我現在修煉到了瓶頸期,有點不能自控。”我的天啊,瓶頸期?這可要說道說道。大凡修道之人在修煉的過程中隻有兩個瓶頸期,第一個就是達到正常人體極限的時候產生的瓶頸期,也就是力量上和體質上的瓶頸期,第二個就是靈力升華到一定高度的時候,修煉的進度放緩,而靈力有點不受控製的時候。這兩個瓶頸期都很難逾越,絕大多數人都卡在了這裏,但是一旦過去那就是質的飛躍。這家夥要是度過瓶頸期會有多厲害?真的不敢想象。劉玉林見我們沒有說話,他繼續說:“其實你們說的很對,我哥哥就是被這幅畫給傳送到了另外一個地方,而那個地方唯一的出口還是這幅畫。我現在的靈力不受約束,遇到比較強的靈力就會主動攻擊,而我想攻擊的時候可能又沒有一絲的靈力,所以我去了也白搭。現在最好還是你們去把我大哥救出來,我看以你們的本事應該不成問題,這件事對你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其實就算他不說我們也會冒險去就劉教授的,現在他一說,我們也不能再怪他了,也不能敵視他了。老問看了看我們,我們都是點點頭,於是老問說:“行,沒問題,不過還要麻煩您幫我們在外麵把關。”劉玉林淡淡的笑笑,說了句行。我剛想問他幾個問題的,這時候劉慧慧進來了,手裏拿著一條的南京煙,看我們吞雲吐霧的,滿臉不高興,不過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