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要黑了,一彎眉月掛在天空,月光下的人影,模模糊糊,還有那被風搖動的樹影,看上去就象是張牙舞爪的怪物一般,好在那風隻是一陣一陣,而且不是很猛,要不然,人們又得求祖先,拜神。這樣的情況下,人們是不願意出門的,可六盤水和河邊有事,隻好出門去求祖先。
兩人帶了火把,這火把並沒有點起,那是回家看不見的時侯用的,還帶了些祖先的供品。墳前,兩個人商量著這件事。
六盤水說:“現在也不知道你姐姐怎麼樣了,我好害怕啊……”
河邊覺的奇怪就問:“怎麼了?她不是得了病嗎?你不用這樣的。現在我們都長大了,就算你不能治好姐姐的病,還有夏啟,大路和我呢……”他知道六盤水遇事總是膽小畏懼,便說了安慰的話,其實他想都沒想這件事。
六盤水搖搖頭說:“我倒不是擔心她的病治不好,我現在也說不好,也不知道該怎麼來想這些事。”顯的有些煩躁。
河邊知道六盤水到現在都還是不能忘記以前的傷心事,總是擔心這害怕那,就有些不滿,話中帶些氣憤:“你怎麼就是這樣子……凡事我們隻要去想該怎樣來麵對就可以了,再害怕的事,該來的還是會來,你不用想的太多。姐姐嫁這麼遠和她得病沒有關係的,前些日我不是也得病了嗎?不用想的太多……”
六盤水搖搖頭歎口氣說:“我想的和你說的不是一樣啊……你不知道,前些日夏啟找過我,說是想和有胡氏和親。我知道和親是對的,可是他說想讓大路去和親,這該怎麼辦呢……”
河邊有些驚呀,問到:“大路去和親的話,姐姐怎麼辦?我們兩個部落的和親還算不算?”
六盤水說:“是啊……這才是我擔心的。當時我就不同意他這樣做,他倒也沒有說別的,可是現在呢,你姐姐得了病,她怎麼會得病呢?到底是怎麼得的病啊……”
河邊聽得莫名其妙,忙問:“怎麼說的呢?得病就得病,還會有別的說發嗎?”
六盤水說:“你想啊,要是說現在你姐姐死了,大路不就可以和親了嗎?還有就是你姐姐怎麼得的病,是別的原因,還是……”
河邊忙說:“父親,你想的太多了,你不想想看,要是現在夏啟去和有胡氏和親的話,有胡氏會同意嗎?如果姐姐死了,我們兩個部落的和親就不存在。和一個部落和親,卻又矢去另一個部落,夏啟才不會這樣做的。”
六盤水問:“要是你姐姐不是得了病呢?你覺得有這種事嗎?”
河邊問:“姐姐不是得了病嗎?大路都說要我們給祖先敬供,不就是想讓姐姐好起來嗎?”
六盤水有些氣惱,他氣的是河邊想事情想的太簡單,反問到:“你知道我們吃了什麼東西會得病嗎?”
河邊冷笑了一下說:“吃東西還會得病嗎?我都沒有聽別人說過。你自及想那些沒用的事幹什麼呢?要是吃東西會得病,以後我們就不用吃了……”
六盤水氣憤的說:“你啊,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些事,也不隻道你天天在想些什麼。很多的東西我們是不能吃的,就連我們平時用的藥物,都不能吃的太多,你知道嗎?”
河邊還是第一次聽說藥物不能吃的太多,就問:“那些不能多吃呢?是你自及發現的,還是夏啟和你說的?我怎麼沒聽他說過?”
六盤水有些不賴煩,說到:“你不用問這些,你隻要知道有很多的東西有毒就可以了。現在還是想想和親的事啊……也不知道夏啟想怎樣來和親。”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河邊說:“父親,你就讓我去和親,跟夏啟商量一下,應該可以的。現在還有姐姐呢,要不就讓姐姐說,我們就不管這些事。”
六盤水問到:“你要是夏啟你會怎麼辦?”
河邊說:“要是我來處理的話,我就讓別的更合適的人去和親,雖然說三角和親有些矛盾,可是我們應該想辦法來解決,而不是逃避。該我們麵對的事,逃避是沒有用的,誰都知道這些事啊,夏啟是怎麼想的,我真不明白。”
六盤水問:“要是三角和親以後,有兩個部落受了災,你會怎麼辦?是先幫夏啟,還是有胡氏?”
河邊忙說:“這還不好辦嗎?兩個部落同時幫啊……這樣的話誰都不會有意見,隻要我們盡了力,誰都不會說什麼的。”
六盤水淡淡一笑說:“你說你自及盡了力,有誰知道呢?就算你做的再好,還不是一樣的不能很好的解決天災嗎?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能力來麵對天災。還有就是,你說你盡了力,別人會相信嗎?誰願意挨餓呢?挨餓的人會怎樣來看你?你會怎樣來安頓好他們?”
河邊想的簡單,說:“我們是不可能做到那麼好,可是隻要我們盡了力就可以,不用去管那麼多,等事情過去了,人們自然會看清楚這些事。你這樣說的話,我們就什麼都不用去做了,以我們現在的能力,不可能什麼事都做的好。”
六盤水感歎的說:“是啊……可是夏啟呢,他不會同意的,你姐姐現在得了病,說不準他會說隻有有胡氏有藥物,要想得到藥物就得和親,我們就得按他說的去做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會事,明天看看再說吧。”
河邊現在想的是自及去和親的事,就說:“父親,你可以直接找夏啟說這件事。就象姐姐現在的樣子,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果我和了親,夏啟就不會有傷害姐姐的心思了。”
六盤水說:“你去和親,倒是好事,現在還是想想你姐姐的病怎麼辦吧。”
河邊說:“你不要再逃避了,就因為那時侯你讓姐姐和親,現在我們才會害怕姐姐的病另有原因。以前逃避了困難,現在困難又找上門了。”
幾年前,因為六盤水的部落受到了病災,而六盤水從病災開始就在找藥,卻還是不能治好病,最後還眼睜睜的看著河邊的母親病死。後來得到了夏啟的幫助,找到了藥物,解決了病災,那以後,夏啟在人們的心中有很長的分量。而夏啟在幫六盤水部落的時侯,人們都看到了兩個部落相互幫助的好處。兩個部落就商量說以後可以相互交往,相互幫助。可是當時人們都害怕自及幫了別人,而別人又不會幫自及,就想到了和親。隻是當時誰家的女兒都不敢嫁那麼遠,一是怕自及嫁過去不能得到祖先的保佑,二是怕自及在天災的時侯會受到欺負。
為了解決這件事,人們就想到讓部落首領的女兒嫁過去,而且首領以後活著的時侯就是首領,也就是我們說的終身製。在那以前,首領都是以能力來擔任的。
有了終身製就解決了這兩個問題。而且路邊在嫁過去的時侯還要帶上自及部落的崇拜神物和祖先的保護神相,也就為後來的嫁妝做的先例。
河邊問:“父親,你和夏啟,誰的能力強一些?”
六盤水看了一眼河邊說:“你怎麼會這樣問。我和夏啟,各有各的長處。要不然他也不會主動和我們和親了,他們的部落也不會同意的。你想想,當時你母親都得病死了,他會怎樣來看我呢?肯定覺的我沒有用,我們部落不能夠給他們帶來好處。在他看來,部落不能解決一些事,是很正常的。他也知道,我們沒有治病的藥物,不可能順利的度過病災的。我也是想到你母親從開始得病,我就在找藥,就是不能夠治好,我還真的害怕,你和你姐姐要是也得了這種病,我該怎麼辦……所以啊,夏啟提起和親的事,我就同意了。”
河邊說:“其實不和親,你也一樣可以找到治病的藥物的。不和親多好啊……我就可以在部落裏有一個好的反響。將來我就可以作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