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氣氛很壓抑,本來要走的賀知彰走不了了,就坐在桌邊,很淡定地吃飯,左大強和彭珍顯然都沒有什麼胃口。文菊從後院小屋回來,看了一下悠悠的情況後,她也滿懷惆悵地坐下。
趙韻在吳憂身邊坐著,吳憂在沉思,她便擺弄著自己的玉佩,檢查有沒有摔壞的地方。
久了,吳憂也注意到了,說道:“這個玉佩很漂亮啊,就是你昨天丟在那口古井邊的麼?”
“是啊,昨晚去那裏散步回來,要準備上樓前,我在後院井邊打水衝衝沾上泥的涼鞋的時候突然發現的,李其和鐵龍哥都在我身邊,聽到我這麼說,他們猜測可能就是掉到散步的路上,所以我們才去找,沒想到……”趙韻說得抑揚頓挫的,很像是講故事般。
“看看你,把這麼件簡單的事都說得有聲有色的,你愛好講故事還是話癆啊?”
李其稍微有點醋意地接話道:“哪有!她愛好是潛水,這麼講故事就是話癆而已。”
“潛水?哦,對啊。說起來聽左叔說過你們幾個常去海邊,原來是玩這個啊。”
趙韻笑著說:“對啊,我和悠悠都常常虐這家夥,他在水裏常常要我們帶著才能遊。”
“說這個幹嘛?”李其瞪了一下趙韻。
“好好,我不說。”趙韻又湊到吳憂身邊,問道,“關於案子,你知道什麼了麼?”
吳憂搖搖頭:“一頭霧水。”
啪!
一個手掌打在吳憂的頭頂,吳靜的聲音傳來:“我看你是滿麵春風吧。”
祖可笑笑:“親愛的,別這麼欺負你弟弟了。”
“就是。”吳憂捂著頭,“姐,你幹嘛?”
“我和你可兒姐已經買了後天早上的車票,你要是感興趣,明天就快點解決這事情,到後天我們怎麼也得走了。”
“你們問過警官了麼?”
“聯係方式都留了,”吳靜說道,“李警官沒有異議的,行了吧,大少爺。”
“姐,別磕磣我了。”吳憂一臉委屈,惡意賣萌地說道,“我現在可是頭都大了。”
“那是你自己找事,別這副表情啊,我最受不了了,多大了你,當著這麼多人還做撒嬌的模樣。”
祖可在一邊打趣道:“姐控碰上弟控,有趣有趣。”
……
陽光散落。
上午11點,旅館後麵小樹林,古井邊。
嘈雜的機器聲音終於停止了,井水被抽幹淨了。警員朝井底望去,十多米深的井底有著不少淤泥和敗葉,青苔也是不少,正要叫李警官過來時,警員好像發現了什麼,又仔細地朝下看了看,在淤泥中,有白色的骨頭若隱若現。
他立刻喊道:“快來人看看,下麵那個是白骨麼?”
周圍兩個警員立刻圍上來,不能確定。李警官立刻說道:“拿繩子係在這井軲轆或者周圍的樹上,來個人下去看看。”
“是。”
半小時後,兩具一大一小的白骨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
“怎麼回事?還有白骨?”
“難道這井真的鬧鬼嗎?”
“早說該封了這口井的,你們看吧,我多有先見之明。”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
法醫老洪粗略地看了看,說道:“李隊,這兩具屍骨至少死了幾十年了,應該是以前投井而死的人,看樣子,是一個女人和嬰孩,有可能是即將臨產的女人,不過怎麼看,都和這件案子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