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吳憂沒有說話。趙韻就靜靜地坐在一邊,不打擾他。過了一小會兒,吳憂臉色不太好,他迅速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說道:“跟我走,我要調查李教授的焦屍案。”
“去哪裏?”趙韻立刻起身。
“當然是警局。”
……
“好好,我們會考慮一下。”警官放下手機,看了看吳憂,說道,“好吧,既然屈警官都為你說話了,加上你昨晚發來的推理很出彩,那我就同意讓你參與進這件案子的調查中來。”
“謝謝。”吳憂的表情凝重,“我想看看李誌國案的卷宗。”
“好,我帶你去。”
“說起來警官你怎麼稱呼啊?”趙韻在一邊問道。
吳憂瞥了一眼趙韻,說道:“進門那裏不是有這些警官的職位信息麼?這位是刑偵隊何隊長。”
“原來如此啊,”趙韻禮貌地點頭致意,“何隊好。”
何隊長笑笑,領著兩人到了卷宗室,叫人取出李誌國案的卷宗後,三人找了一張大桌子坐下。閱讀者卷宗,吳憂把自己已經知道的情況放在遠處,把未知的情況放在左手邊,看過一次後,他把左手邊的資料一條一條又看了一遍,然後把自己疑惑的地方朝何隊長提出來。
“何隊,我有幾點疑惑。”吳憂發問了,“這個照片從是李教授褲兜裏找出身份信息時的照片,可是我看他膝蓋的褲子都燒得挺慘的,為什麼靠近大腿這裏會沒燒到呢?”
“這點我們也存疑,因為死者可以確定是被打死後再焚燒,照理說身份信息應該也燒毀了,但是就是這麼巧,這李誌國的腰部以下到大腿這一截就是燒得沒有其他部位慘。”
“會不會是故意的?”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凶手是故意讓你們發現死者的身份的,所以他或者他們在燒毀屍體的時候,控製了一下燒傷的情況,然後再將這身份信息燒得半殘塞到死者的褲兜裏麵。”
“為什麼呢?”何隊不解,“照理說,我們無法查明死者身份對於凶手更有利啊?”
吳憂端詳著照片,咬咬牙,沉默著,思索著,他時而閉閉眼睛,時而撓撓脖子,過了好一會兒,他大膽地揣測道:“說不定就是為了讓人發現他的身份。或許犯案的人並不是很恨李誌國教授,單純是因為什麼緣由不得不殺他,所以,才故意讓人發現他的身份,是為了……可以讓他入土為安?”
“等等,你這樣說,犯案的人豈不是認識死者而且關係還不錯?”
“我隻是猜想,因為我始終覺得衛言毓自殺、齊穆被周耕殺害,而這兩個死者死前都留言給李嫻,且有‘對不起’之類的字樣——這樣的奇怪行為一定是有原因的。”
“所以,李誌國的死可能和衛言毓和齊穆有關係?”
“嗯,希望你們調查一下他們的情況,或者衛言毓和齊穆有什麼做什麼不好的事情被李誌國發現這類。”吳憂沒有吐露出他從賈邱那裏得到的信息,覺得說出來不妥。
“好,我等一下就安排任務。你還發現了什麼?”
“拋屍地點似乎是不是轉移過?”吳憂問。
“確實,”何隊長說道,“你眼力勁兒真好。”
“因為屍體周圍的環境確實不像是焚燒的地方。”吳憂解釋說,“有發現第一案發地點麼?”
“沒有。”
“那既然考古隊的人有嫌疑,不妨調查一下考古現場附近一帶地方的情況,因為李誌國是深夜出去的,而那個地方也不會有太多車,所以,至少他被犯案人帶走的地方是考古現場不遠的地方。”
何隊長若有所悟,立刻點頭。
吳憂放下照片,想了想,突然問道:“說起來,衛言毓自殺用的毒和周耕一樣麼?”
何隊長聽到這話,點頭說道:“一樣,所以我們在考慮會不會她也是周耕殺的,隻是現場是密室,衛言毓躺在床上,死態安詳,所以……”
“這樣啊,”吳憂明白警官的意思了,“那可以把衛言毓和周耕的案件資料給我看一下嗎?我想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好,我這就叫人給你。”說完,何隊長吩咐了一下看管資料的人員,然後自己則說,“那我去按你說的方向調查一下李誌國的案子,看一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吳憂點頭:“好。”
……
賈邱坐在研究所自己的辦公室中,靜靜地等待著吳憂。助手進來問道:“老師,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我問道了,周耕——第三個死者是周耕,據說是自殺,齊穆應該是周耕殺的。”
“這樣嗎?”賈邱沉吟著,“那吳憂呢?”
“他好像去警局了,似乎在調查什麼別的東西。”
“嗯,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家休息吧。”
“嗯,好的。”
聽著關門聲,賈邱看了看桌角的文件,沉重地說道:“這些案子,和你有關麼,摯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