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哥,獨眼昨天在三號口接了一批毒品。”一個染著黃色頭發的青年對著沙發上麵色冷酷的青年說道。
“哼!我說過,誰在雁城倒毒品,就是跟我清羽幫過不去。”青年輕抿一口杯中的紅酒,神色越加冷漠。“顧桉,告訴他,我淩漾痕今夜要和他在三廠好好‘交流’。”青年從沙發旁的另一個手下手中接過一根深紫的,足有兩米長的鐵棍,掏出細綢,緩緩擦拭起來。
。。
淩晨一點整。
雁城三廠,百十號人分成兩撥站在一旁。
“獨眼,我在接手雁城的時候就說過,別碰毒品。莫非你腦子壞了,這麼快就忘了。”淩漾痕像是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樣,撫摸著手中的棍子。
此棍名殘夕,是淩家祖傳的寶貝,乃是玄鐵所製,奇沉無比,殺傷力也極強。如今淩家隻剩淩漾痕一人,這寶貝也就成了某人趁手的武器。
“淩漾痕,這雁城是你清羽幫的不假,那你也得給我們這些小勢力點活路吧。你還管不了這些。”獨眼聽著淩漾痕的嘲諷,麵色變了變。
“沾了毒品,雁城就不是雁城了,真不明白你怎麼這麼有底氣,既然如此,動手吧!”淩漾痕的話像是一根導火索,本來一觸即發的場麵立刻躁動起來。
雙方人馬立刻衝上前去,手中武器揚起又落下。中間留了一處真空地帶,二人仿佛正處在風暴中心。
“喝啊!”獨眼掄起長刀,身形一晃,向前衝去,朝著淩漾痕麵門劈來。淩漾痕腳下一動,人便在兩米外了。
“當!”淩漾痕長棍一掃,朝著獨眼下三路攻去,獨眼倉皇一刀,迸出了刺眼的火花。
淩漾痕冷哼一聲,更加迅猛的攻去。獨眼舉刀來接,雙手發麻。刀棍飛舞,畫出一道道殘影。
“啊!”一聲慘叫傳來,雙方都停了手,看向中間。
隻見淩漾痕站在獨眼身旁,一隻腳還踏在獨眼背上,而獨眼則是麵目扭曲的抽搐著,右腿扭曲著,左臂也奇怪的變了形狀,顯然,是被殘夕敲碎的。
“三日後,我要毒品消失在雁城,否則,他死。”淩漾痕彎腰提起獨眼,徑直向外走去。
“痕哥小心!”顧桉突然大喊,淩漾痕連忙轉身,舉棍來擋,卻還是晚了一步。
“砰!砰!”兩聲槍響,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火藥味。
“咳。”淩漾痕咳出一口鮮血,胸口處,一個不大的血洞正不住的淌血,血色渲染了黑色的衣裳。剛剛的那兩槍,他躲過了擊向頭部的一槍,卻躲不過心口的一槍。顧桉連忙上前一腳踢飛了獨眼手中的槍。
“狗急跳牆了嗎?”淩漾痕淡定的抬起頭,眸子裏卻燃起了熊熊怒火。
“嗬嗬嗬,你廢了我,我也要你不得好死!呃啊!”淩漾痕麵不改色的捏碎了獨眼的脖子。
顧桉伸手扶住了淩漾痕,對方的人已經都被控製起來了。
“痕哥,堅持住!你們都死了嗎?快叫救護車!”顧桉歇斯底裏的大吼起來。淩漾痕看著這個跟著自己出生入死好幾年的兄弟,向來麵無表情的臉勾起了一抹清淺的笑容。
“不用了,小桉,來不及了,清羽幫就交給你了。我也沒什麼牽掛了。”聲音越來越微弱,直至消失。
“不——”顧桉絕望的痛哭,兩行清淚滑落,滴在淩漾痕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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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飄蕩著細細的雨絲,落到臉上柔柔的,空氣中泛著潮濕的青草氣息。
在城外的一處墓園裏,幾十個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一座新立的墓碑前,黑白照片上的青年長相俊美。
領頭的黃發青年將懷中的潔白的百合放在墓碑旁,一行人站在雨中無言靜默,久久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