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離住處三四站的樣子,並不算遠。回去時候,丁香說想走走,鄭辰也就隨她了。霞門初冬的夜風微微的涼,丁香跟在鄭辰身側,靠的越來越近。像這樣晚上和他一起散步,她感覺很是恍惚,做夢似的。
過大馬路,丁香跟在鄭辰身後,左右習慣性看路,卻發現一輛左轉車輛正好駛來,速度未減的樣子,她緊走兩步一把扯上鄭辰衣服拽住他,“小心”才出口,車子已經擦著他們麵前過去了。她撫了撫胸口,鄭辰對她說聲“謝謝”,沉穩的淡定的笑了笑。她突然又有點不確定了,鄭辰是不是已經看到車子,實際上並不會撞到,是不是自己多此一舉了?或者,也許是自己潛意識裏想要靠近他,所以借機獻殷勤?
剩下的路,丁香有意跟鄭辰保持著一個人的距離。這麼一次次的主動,她有些慚愧。
她知道自己喜歡他,可是她也知道他跟她是沒有以後的。她不敢。
回到酒店,樓梯停在三樓,丁香趕緊站出來跟鄭辰說晚安,生怕自己有讓鄭辰跟上來的意思。
用房卡開了門,裏麵多了位坐在茶幾旁喝茶的女士,對著剛進門的丁香嫵媚一笑。丁香給嚇一跳,因為,她竟然是鄰桌那位喝酒的女士!丁香趕緊跟她打招呼:“你好啊,我記得你,晚上吃飯時候看到你喝很多酒,超佩服的。”那位女士仍然笑的嫵媚,嗓音略低,溫溫柔柔的,不是酒桌上的豪爽狀態:“原來是你啊,下午開會時候說我不是家眷的是不是你啊?”丁香不好意思的笑了:“是我是我,我叫丁香,請問你怎麼稱呼呢?”“林彩”“那我喊你林姐了啊。”林彩招呼她:“來坐吧,咱們喝會兒茶。”“我剛喝過,我想洗澡坐被窩。”“嗬嗬,你隨意。”
洗了澡坐了被窩的丁香還是和喝茶的林彩聊了起來。林彩是南方某一線城市一個小公司的副總,她的男人是公司老板,但她並不是她老板的妻子。“你是他的……情人?”丁香問的小心翼翼的。“是的。”林彩喝酒般喝了口茶,承認的很爽快。大概是喝了太多酒需要傾訴,林彩一點防備心沒有的跟丁香扯自己的事,實在不像初見的陌生人的聊天方式。丁香問她:“那這次你是跟你老板一起出來的是嗎?你……怎麼不去他的房間呢,是不是有安排別的男人跟他住一起?”林彩搖搖頭:“是有人跟他住一起……他老婆。”丁香差點喊起來,就聽林彩繼續:“他是個很謹慎的人,如果他老婆沒來他申請了帶家屬要一個獨立的房間,她老婆認識CDD總部的人,到時候查出來他要有麻煩的,就說服他老婆孩子一起過來,明天她們再去附近別的地方玩。其實就算她老婆知道又怎樣,我跟他幾年了,公司的單子都是我辛辛苦苦拉來的,他老婆是敢離婚還是敢開除我呢?”
丁香沒接觸過這樣的事情,不禁問下去:“那林姐……你沒想過讓他離婚娶你嗎?”林彩搖了搖頭:“我一個人過的挺好,偶爾他過來住一住。要是讓我給他生個孩子,幫他養父母以及他跟前妻的孩子,我可不願意。”這樣的言論丁香還沒聽過,不都是說,愛一個人就想長相廝守、想為他生孩子,要把他的父母當作自己的父母來孝順嗎?怎麼會有人敢說不願意跟愛人一起廝守、不想生孩子、不想養對方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