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丁香和鄭辰沒有私下聯係。丁香想到淑芬的存在狀態,她有些抗拒有些低落,不敢再主動邀約鄭辰。一想到鄭辰每多在自己身邊一次,他的老婆就在家多等待他一次,她有點負罪感。但也僅此而已,鄭辰若聯係她,她依然會馬上赴約。
視察組的人終於回去了,鄭辰也舒了口氣,拿起手機約丁香晚上一起吃飯,他已經好幾天沒有抱她了。
淑芬在家裏百無聊賴。昨天鄭辰說了他公司的什麼視察組今天走人,她想今晚他終於可以早些回家吃飯了吧,他已經連著好幾天沒有在家吃晚飯了。下午她興衝衝去買菜,短信問鄭辰幾點回來,他卻說今晚要跟公司人一起吃飯,犒勞這幾天的辛苦,她一腔興奮化成失望。自己做飯吃了,哄睡了小家夥,鄭辰還沒回來。她倚著床看電視,隻覺得煩,拿遙控器不停的換台。
從老家回來那天她數了安全套,數量不多不少,她放下心來,想可能是在家帶孩子帶出心理障礙,開始疑東疑西了,自己老公跟自己幾年的感情了,怎麼會出軌呢?
可是帶孩子可真累,比上班都累。小家夥剛剛會走路,咿咿呀呀的還喊不出爸爸媽媽。每天要給孩子多次喂奶,煮輔食,要換尿布,要陪他玩,還得教他說話走路。最折磨是夜裏幾乎沒再睡過安穩覺了,半夜總歸要喂一兩次奶,要把尿,孩子一哭就得醒。
他們請了小時工保姆,主要是照看孩子。每當她想要出門或者太累,便電話保姆過來帶孩子。這樣總是稍能減輕些負擔,她也能偶爾出去透透氣。
但是晚上,保姆走了,別家老公都下班回家的晚上,她的做銷售的老公卻常常半夜回來。她每天晚上幾個小時時間都是在等待中度過。等的多了,她也會有怨言。
淑芬有些煩躁,她幹脆躺了下來,眼睛盯到頭頂牆上的婚紗照,發現有點點的歪,看著很別扭的樣子。她站起來把它擺平,複又躺下。
半眯著眼快要睡著時候,她忽然想到什麼,跳起來小心翼翼的把婚紗照拿下來,仔細檢查,終於在下側背麵發現了四個手印!他們很少動相框,也就三四個月淑芬打掃衛生時候取下來擦擦,每次都有或薄或厚的一層灰塵。她很確定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碰過相框了,那麼這嶄新的手印是什麼情況呢?鄭辰動的?鄭辰為什麼要動相框?打掃衛生室完全不可能,因為灰塵都還在上麵。那他好好的把婚紗照取下來做什麼?
淑芬的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她想到鄭辰年前出差遲接的電話,想到鄭辰晚歸的次數越來越多,想到他近來開始有了刪短信的習慣。她的心透涼透涼。
鄭辰終於回來時候,淑芬已經躺被窩睡著了,他看看一旁睡得正熟的小孩子,輕手輕腳爬進被窩的另一側,很快便睡著了。卻不知,他身旁的淑芬夜色裏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一夜失眠。
第二天上班,鄭辰看到丁香已經在位子上了,丁香看到他,喊了聲:“鄭經理早”,同時裝作擼袖子的樣子,一串銀白色手鏈微微的顫動,鄭辰麵無表情走進去,心裏卻是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