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21日。湘南省西部的小鎮。
“喲,陳叔,你也出來晨跑啊?”
我叫馬超,22歲,單親家庭,軍隊退伍回家兩年,現在還是無業遊民,每天在家看看電視,寫寫小說,偶爾憑借著微薄的計算機基礎在外麵幫人設計下裝修什麼的。典型的三無人員,無房,無車,無工作。
今天早上陽光不錯,我熬夜寫完我正在寫的一本末世小說,按照常例沿著小河晨跑。
“喲,小馬,今天來的這麼早啊。”陳叔今年42歲,開著一家小超市,因為年輕時候的勞累,讓人看來很蒼老,現在奔小康了,也注意保養了,每天早上都來晨跑,日子久了,也都熟悉了。
“昨晚熬夜寫了我那小說,來鍛煉下身體,吃個早飯,然後回家補覺。”我聳聳肩,笑著說道。
“哦,更新了幾章啊,我回去看看。”陳叔笑著說道,和我並排跑著。
我和陳叔慢跑在小河邊的小路上,邊跑邊聊,也不覺得累,路過了早餐店時,我們一起吃了點早餐,然後向回走去。
我和陳叔聊著我的小說,他的兒女,陽光灑在我們身上,小鎮裏和諧唯美的畫麵浮現在我們麵前。
不知什麼時候,陽光慢慢的暗淡下來,烏雲慢慢把天空遮滿。“這天氣,我看我們今天要變成落湯雞了。天氣預報還真的不給力啊。”我無奈的抱怨道。
突然,天空上雷電狂閃,把已經黑下來的天照成白晝,一種無形的力量輻射式的覆蓋全球,因為天黑下來而旁邊的商店開著的燈,一下子全部熄滅了,如果我們站在高處,可以看見整個小鎮陷入了黑暗中。
我習慣性的拿出手機來照明,發現我的手機已經黑屏壞掉了,陳叔拿出手機發現也是這樣,好像所有的電子產品全部失效。整個地球隻剩下雷電的光亮。
我隻覺得打了個冷顫,然後看見不遠處的,幾隻流浪狗,流浪貓的身體發瘋似的擴大了一倍甚至幾倍,發出嗜血的目光看著周圍的人們,猛的咬向路人或者自己的主人。我和陳叔目瞪口呆的看著這血腥的場麵,這一時間,不知道多少人死於非命,街上血流成河。
突然,路邊綠化帶中猛的站出一隻一人多高的螳螂,那血紅的複眼冷冷的盯著我們,背上的翅膀突然打開,隻見一個綠色的殘影掠過,剛剛跑過我們麵前的中年男子,腦袋高高飛起,血液像高壓水槍一樣噴湧而出,而屍體沒跑出幾步,轟然倒地。
陳叔大吼一聲“快跑!”,便拉著我撒腿就跑。而我們這一動,正在啃食那具屍體的螳螂發現並注意上我們,展開翅膀便向我們飛來,我們聽到翅膀閃動的聲音,臉色一白,陳叔隨手把自己的手機看也不看的向後麵甩去,嘭,手機粉身碎骨,手機零件分散一地。而螳螂好像被打蒙了,不敢相信人類會向它反擊,一頭撞在陳叔身上。陳叔被撞飛了五六米跌倒在地,而螳螂站起來後,人性化的搖了搖頭,又展開翅膀飛了過來,樹在胸前的兩把亮晃晃的刀臂,閃出逼人的寒光。筆直的向陳叔就衝了過去。
陳叔臉色蒼白,條件反射的抬起左臂擋在身前,右手胡亂的在地上抓起一塊石頭。隻見螳螂一刀砍斷陳叔的左手,而陳叔忍著疼,抓起石頭拚命的砸螳螂的一隻複眼,一下,兩下,黃色的液體噴出,濺了陳叔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