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隨著清晨太陽的照常升起,那一絲暖洋洋的光線,終究是一如既往的投進了葉笑天的房間,照亮了房間內的一切。
但見此時,葉笑天已是早早的醒了過來,說句實話,他昨晚睡的並不踏實,甚至可以說是一夜未眠,顯然是因為著昨晚所發生的那出鬧劇,他到現在都還有些心有餘悸,畢竟自己差點一失手,就親手殺了蘇雨荷。
隻見葉笑天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睛,甩了甩昏沉的頭,活動活動脖頸,站了起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當即走向蘇雨荷的床鋪。然令他出乎意料的是,隻見那床榻之上竟是空空如也,蘇雨荷的身影也是不見蹤影。
難道蘇雨荷就這般不辭而別了?葉笑天見此情景,先前還有些朦朧的神誌也是陡然驚醒,神經也是瞬間緊繃了起來,他下意識的這般想到,整個人的心也是提了起來。不知怎的,就算是以他的定性,此刻竟也是緊張了起來,自己很擔心蘇雨荷會真的不告而別一走了之。
“哐當!”隨著這種不詳的預感愈漸強烈,葉笑天終於是站不住了,當即猛地轉身,迅疾的移動身形,推開了房門,旋即閃電般的朝著歐陽剛閣樓處趕去。葉笑天心想著,若是蘇雨荷離開了這黑匪寨的話,門口負責站崗的弟兄一定會知道,而身為黑匪團老大的歐陽剛也自然會接到通知,所以眼下他隻有立刻趕到歐陽剛的閣樓,才能得到答案。
不一會兒,葉笑天終於是快步趕到了歐陽剛的閣樓,當他來到房間口,當即毫不猶豫的推門而入,焦急的走進了房內,當他看到了其中的景象後,其原本緊繃的身體終於是鬆懈了下去,胸腔裏懸著的心也終於是落了地。隻見蘇雨荷哪裏也沒有去,此刻正是在房間內同歐陽剛聊著天呢。
看來這一切都是自己白擔心一場,蘇雨荷並沒有不告而別。這般想著,葉笑天緊張的神經終於是得到了緩解,當即鬆了一口氣,嘴角又是恢複了以往的微微揚起。而原本同蘇雨荷正交談正歡的歐陽剛,被葉笑天這突然的推門而入給打斷了對話,當即止住了談話,下意識的看向門口,他一眼便是瞧見了葉笑天有些火急火燎的身形,當即有些疑惑的笑問道:“你這小子怎麼這樣冒冒失失的,如此可不像你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沒事。”葉笑天見蘇雨荷就待在那裏好好的,並沒有離開黑匪寨,當即也是全身心一陣輕鬆,待得將先前匆忙趕來的沉重呼吸調勻後,當即又恢複了以往的雲淡風輕的神色,笑著小步朝歐陽剛走去,用著開玩笑的口吻道:“我還以為我的娘子反悔了,準備悔婚,就要拋棄我這個便宜相公回皇宮了。”
聽到葉笑天的話語,歐陽剛當即心下了然,明白了前者之前神色慌張舉止冒冒失失的緣故,雖然心裏或多或少還是有些詫異,不過也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笑著打趣道:“你誤會了,先前這位蘇姑娘隻是起早了,因為一時也是沒事幹,洗漱過後便是決定跑來同我聊聊天罷了,通過先前的交談,我發現這位蘇姑娘倒也是性情中人,定不會做出悔婚拋夫的薄情寡義之舉,所以葉兄你大可放心。”
歐陽剛的確是所言非虛,蘇雨荷確實是大清早的便早早醒轉了過來,當她見葉笑天仍在沉睡,然後想了想昨晚發生的鬧劇,不想待得後者醒來後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尷尬局麵,這便是走出了房間。而當走出房外後,看著眼前還有些陌生的黑匪寨,蘇雨荷一時半會兒竟也不知是去哪兒,也因此便是下意識的逛到了歐陽剛的閣樓。
於是歐陽剛同蘇雨荷二人這般便是這般聊了起來,要問他們的話題是從何而來,其實這一點很好解釋,畢竟歐陽剛當上黑匪團大當家之前,是一個世家子弟,同蘇雨荷一樣受不了規規矩矩的禮儀約束,因此二人便是這般順理成章,聊的極為投機。雖然一開始,蘇雨荷同這個黑匪團老大聊天還顯得頗為拘謹,不過在聽到後者的侃侃而談毫無架子,這才知道了歐陽剛的境遇經曆竟是和自己何其相像,二人這才找到了許多共同的話題。
“娘子,你以後可不許再這樣一聲不吭的,就消失不見了,下次記得提前與我說一聲,以免你相公我擔心。”葉笑天凝視著蘇雨荷,故作委屈的道。
“這次是我的錯,下次我一定會注意。”蘇雨荷自然是知道葉笑天之所以會這樣說,一切僅僅隻是在演戲,也因此她也是先入為主的也認為,後者之前慌慌張張推門而入的姿態也同樣演戲,對此她並沒有想那麼多。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在我麵前你儂我儂的了,待你們單獨相處時再這般恩愛也不遲。”看著二人交談,歐陽剛故作咳嗽了一下,輕笑道:“先前,蘇姑娘問過我,這西荒有沒有什麼地方好玩的,她想去見識見識,也因此我給她推薦了一處適合的地方,那便是落霞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