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說,她說綠值村那個地方也許是可以幫她找到回家的路。
頓時,我強硬的不允許她下車,甚至霸道的攬著她的身子不允許她動。
沒錯,我自私的拉住了這個女人,我不想她離開。
“你想離開我麼?”我淡淡的看著她,輕輕的問著她,聲音很輕。
她愣住,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我。
“我隻問你一句話,你回答就可以,不用解釋。”我神色清冷的看著她:“你想離開我?”
“回家?你的家在哪裏?回去了,你還會回來麼?”我看進她有些抖瑟的眼裏。
我知道在我說出這些話問出這些話的時候,我是多麼的卑劣,我在強迫這個我最愛的女人忘記回家的路,強迫她隻能留在我的身邊。
可是我沒辦法,若是此時我不強迫的留下,恐怕她一個轉身,便徹底的消失了。
我能感覺得到,這個女人總是讓人琢磨不清,她的來曆我從未問過,可是我知道,她很有可能就徹底的在我麵前消失。
“寒,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解釋……”
“別回去。”我靜靜的看著她。
同樣,我看到了她眼裏的瑟縮和糾結。
“別回去。”我依然靜靜的看著她,是的,我依然強迫,很卑鄙的強迫。
“好……”我聽到她的聲音在顫抖:“我不回去……”
那一刻,我鬆口氣,緊緊的將她抱進懷裏,卻也聽見她落淚的聲音。
其實我和那個女人一樣,從未想過還有一天竟然還能回到江元城,還能回到這個錦王府裏。
當我將那個女人帶進王府時,她一直征愣的看著四周的一切,我在她眼中看到了懷念。
之後,為了不讓她隨我到南塞城,我讓她先到清沉園裏暫時去住,卻是在離開時將桃花陣設好。
我以為這樣就可以困住那個固執的女人,哪知……
我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會學會五行陣法!
正當我在南塞城軍營船艙裏與李將軍等人商討戰事時,那個女人竟然女扮男裝的走了進來。
我眯起眼看著那個又沾上了那兩撇難看的小胡子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走進。
她扮做一個少年。
“大膽之人,乃是在下。”少年儒生勾起一抹氣定神閑的笑意,迎上李將軍的怒目而視和四周人的懷疑,轉過眼,淡淡的掃向滿臉驚異的暗影……和,瞬間擰起雙眉的我。
我一眼便認出了那個女人,怎知她氣定神閑的看著我,對著我微笑。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敢站出來與男人討論戰爭,因為女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著男人的寵愛,在家裏做做女紅等著男人歸來。
怎知那個女人女扮男裝的走了進來,甚至看透了我的心思,將我未說完的話直接解釋給所有人。
甚至,還說出了屬於她的獨到見解,雖然不甚成熟,但卻也說的有理。
可見這個女人確實比我想像中的要懂得太多太多。
我本以為她偷偷跑來的目地隻是胡鬧,確實,我不肯把這個女人定義為可以和我同生共死的女人。
沒錯,我不信這至死不渝的孩子,一如我根本就不信有一天我可能會再為這個女人死一次一般。
我以為愛了隻是愛了,絕對不會深刻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可是當四周的人散去,那個女人一步一步走到我麵前時,她竟然說:“你關心我,你肯讓我知道你在關心我了!你是不是不生氣了?”
我頓時眯起眼,看向她。
難道在這個女人的心裏,我就不能關心她?還是,她不信?
我頓時無奈的低語:“朕,從來就沒氣過。”
確實啊,我從未生過這個女人的氣,我隻是愛過,恨過,痛過,也臣服過罷了。
那種屬於女人的氣性,恐怕我此生是絕計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