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第二天時便聽禁宮的侍衛說,花想容醒了,而且很聽話的吃東西,並沒有尋死覓活。
我很滿意這樣的她,之所以對這個女人的喜歡早已經早出了預計的範圍,就是因為她的這種性子,從不尋死覓活,從不大哭大鬧,她隨性而致,懂得愛惜生命。
我以為她隻是想繼續活著,可是後來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她想要繼續活著,活著出來見我。
因為,在她的心裏,覺得是自己對不起我。
其實那時候,連我都分不清究竟是真的怨她還是隻是不願再見到她。
我想多自私的將她拴在身邊,可是終究也是自私不起來,隻能靜靜等待時間的流逝。
直到七個月後的今天,我抬起頭,看向從禁宮的天空上飛起來的風箏。
我笑了,看著那隻風箏。
這七個月來,我以為自己可以徹底遺忘那個女人,真的按著蕭家那可悲的祖訓去走完這一生。
這充滿了壓力與責任的一生。
我多希望來生時,我隻是一個平民,做做小生意,娶一個深愛的妻子逍遙度世。
太多的人說我蕭越寒是真正適合做帝王的男人,可是其實事實不是這樣。
人當被眾人捧了上去,也被逼到了那個地步,你即便是不願做帝王也同樣早已有了帝王的氣概。
蕭越寒不是完美的,一如那個女人也同樣不是完美的一般。
我們都有共同的缺點,固執和倔強。
她的倔強是女孩子中那種可愛的倔強,但卻也讓人喜歡。而我的倔強,卻是倔強於不肯放下這份責任,這份我我根本不愛的責任。
可是沒有辦法。
當我看到那隻飄出來的風箏,仿佛像是覺得冰冷了許久的心終於隨著那個女人放飛的風箏一起暖了起來。
我依然想她,依然念著她。
一如每天清晨上朝之前,都會朝著禁宮的方向看上許久。
我欺騙著自己,常常告訴自己隻是想知道那個女人過的好不好。聽說小阿靈常常偷偷的到禁宮裏陪她,這已經是宮中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但卻還是被我叫人壓了下去,不準有人反駁,隻當是一個孩子去盡孝心罷了。
可是每日看著那禁宮上邊的太陽,總是覺得一顆心早已經被束縛進了那裏。
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抬起眼,就著陽光,看著那隻風箏,我笑了,忽然很想找個理由讓那個女人出來。
沒錯,我想看到她。
卻再也無法說服自己進去看她,好吧,我很可恥的放不下麵子,放不下尊嚴,放不下對那個女人的一點點失望。
我隻是失望於她把這份感情可以隨意當成籌碼,她拿著我們的一切去軒轅奧,盡管勇敢的回來,盡管我現在如此想她想見到她,甚至想看到她跑到我身邊來求我。
可是我終究還是在心裏窩著火。
雖然我是男人,可是不代表我不會吃醋,不會受傷。
傷痕還在,一如那個女人身上的傷……
我怎麼也忘不了在這七個月之後第一次看到那個女人時的場景。
當我得知她被德妃叫去德玉宮時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以德妃的作風絕對會找茬對那個女人。
說真的我本不想去管,家事國事天下事,一個帝王已經承攬了太多。
我多希望自己也可以任性的像是那個女人一樣什麼都不管,隻管好自己喜歡的就好了。
可是終究,我還是按耐不住的去了德玉宮。
卻不成想德妃的那一點點小計策終究還是逼得那個本來神色冰冷的女人在看到我時,因為傷心而終於還是低下了頭。
我在那個女人眼中看到了不甘心和憤恨。
同樣,我很卑劣的在她麵前摟住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