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充滿責任的帝王和一個向往愛情向往自由的小女人身上,我隻能這樣,看著我與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秦丞相馬上就要叛變,現在宮中所有地方都甚是危險,特別是秦家對她的報複,所以現在,也隻能讓她在這裏才算是最安全的。
我叫人打開牢門,拿著食盒走了進去。
我本來隻是想看看她,想安慰她幾句,免得她真的怨恨我。
我真的,其實我也討厭極了誤會,我不想這個女人萬一因為我沒有幫她或者是什麼而想不開,這個女人,我不想再失去了。
“記住,這幾天,牢中所有拿來的東西都不能吃,除非寧兒每天準時給你送來的東西。其他人給你的,一口都別動。”我看著她狼狽的坐在那裏的模樣,聽到心裏疼的發顫的聲音,不由得無奈輕笑,坐下身,將食盒打開。
這女人喜歡吃肉,最大的愛好就是自由的生活和每天可以吃到肉的生活,真不知道她前世是做的什麼。
所以,我才在這個時間叫禦膳房的人準備了飯菜過來,也算是有理由過來看看她。
因為這個女人現在對我的偏見很大……
“我沒有殺人。”有些空曠的牢獄裏,她執拗的說著這句話:“我沒有殺人!”
“朕知道。”本來我一直在想,我應該跟她說什麼。
卻沒想到她一直固執的說著這句話,不由得淡笑著安慰的看著她:“這幾天,先委屈你在這裏,朝中動亂,唯有在這裏你才能安全許多,隻要別吃別人送來的東西,你就沒事。”
她忽然癟起嘴,似乎是忍了許久,才有些哽咽的開口:“我是被陷害的!”
“知道。”我淡笑了一下,點頭,看著她,抬起手輕輕撫摸她有些枯槁的頭發。
她似乎是一時間找不到其餘可以對我說的話,本能的低下頭,躲閃著我的目光。
不由得,我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躲避的模樣,知道她不想接受我的好意。
按說,和她互相折磨了這麼久,這又是幾乎一年,我們兩個都已經相互折磨四年了。
人生能有幾個四年,過於漫長,於過心焦。
我歎息著將食盒裏的東西拿了出來,一一擺到她的麵前。
她看到我擺出來的東西,有些驚愕,卻也抬起眼來看向我。
終於又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光彩,我笑了笑:“吃吧,這些足夠你今晚餓了的時候當零嘴吃。”
她抿了抿嘴,深深的看了我幾眼,似乎是在忍著些什麼。
隨即,她忽然轉過頭,怕讓我看到她的眼睛。
我頓時歎笑著看著她的模樣,隻見她拿起一個饅頭便往嘴裏塞去,卻在那瞬間,我看到她忽然哽咽了一下,眼淚啪噠了一下的掉落。
就在她忽然哭出來的那一刻,就在她終於忍不住,終於在我麵前肯掉下眼淚的那一刻。
我感覺到自己維持了許勻的僵硬的讓己忍住不去抱她不去安慰她的衝動終於破繭而去,卻還是盡量忍住,免得嚇到她。
畢竟在她的心裏,我已經變成了那個心狠手辣的蕭越寒,便隻好抬起手擦去她的眼淚,卻瞬間隻見她把饅頭扔在地上,轉頭對著我的手就是重重一咬。
“你……”我不由得驚愕的看著忽然撲了過來狠狠咬住我的女人。
似乎是終於看到她的發泄和害怕,我歎息著,一把將她圈進懷裏,緊緊的抱住。
繼這將近一年之後,終於將她緊緊的抱進懷裏,再也不和她冷戰,再也不想著懲罰不懲罰。
已經四年了,和這個女人之間,恐怕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去消耗。
記得前幾日有人告訴過我,愛就是愛了,沒有那麼多的理由,愛情中不能參雜任何雜質,包括我的責任。
我可以把愛情和責任分為兩半,誰都不去幹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