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冥界一直是最神秘的地方,不止是因為它處於五方大陸的夾縫間,尋常人即便是修士也無法進入,更因為冥族人的強大導致沒有人願意在五方大陸中看到冥族,所以行走天下間很少能看見他們的影子。對於整個大陸而言,冥族都是被遺棄的種族,因為每次冥族人的現身都會帶來一場腥風血雨。冥族的能力,天賦,包括很多都遠超常人,也正因為如此冥族變得更加可怕,而可怕,為他們帶來神秘。
更別說冥族本代年輕一輩還出了白皇雨這樣一個絕世天才,同時也是絕世的殺手。屠殺嵐家的事在一些地方已經傳開了,這不過加深常人對冥族的恐懼,又再次削弱冥族在這片土地所能得到的地位。大陸中人不希望任何一位冥族人降臨,而總有些冥族人不惜一切代價想要離開冥族,總有那麼一些人想要像常人一樣去修煉,去生活,而不是永遠都活在這死灰色的天空之下,看著那些麵如死灰的族人。
白皇雨站在房門外,他穿著一襲白衣,腰間斜掛長劍,看著隻像一位風流倜儻的青年劍客,而不是嗜殺成性的古冥少主。他今天特地將自己收拾至如此,因為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他與白依母親的祭日,同時也是他們離開古冥界的日子,為了這一天白皇雨等了多久,接受了冥皇多少請求,從娘死後他從沒有再把那個人當過自己的父親,而那個人也從來不把他當作親生骨肉。“娘,依她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他攥著手中的戒指,聲音很輕。
“哥哥,讓你久等了。”白依推開門走了出來,感情白皇雨剛才一直是在等她。少女穿著素白色的長裙,隱約露出溫軟如玉的肌膚,修長的十指扣在一起,她將長發簡單的束在腦後,絕美的容顏能令人忘記她的年齡,至少一定是個美人胚子,溫順的眉眼透出一股柔弱,可她是冥族人,就算再動人也是冥族人,是被世人所唾棄的。
“沒事。”白皇雨拉起白依,“那快走吧。”他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向遠方掠去,片刻也不願在此地停留。
古冥從來沒有特地為某一個人設置一尊墳墓,他們將死亡看的很淡,也覺得所有人的死亡都一樣,無論他生前多麼強大,所有的冥族人死後都被葬在古冥界南部相當偏遠的地方,稱之為冥墓。冥族的小卒也好,先代冥皇也罷,皆葬於冥墓中,這麼看來或許有些公平?可能是這樣。至少比起五方大陸中一方權貴死後他的後人大肆招搖至滿城風雨要好的多,人們總是這般矯揉造作,在古冥界倒要簡單的多,死者生前的親友會特地刻一種銘牌,在冥墓中用銘牌會很快定位到死者的特定墓地所在。
白皇雨一隻手攥著青銅的銘牌,一隻手緊緊拉著白依。其實少女已經不小了,可他似乎還是生怕他走丟。
“呦,這不是族兄嘛,看來還真是巧啊。”青銅的銘牌閃爍出光芒,證明他已經到了,這時白皇雨卻聽到那熟悉的讓自己厭惡的聲音,白依最是討厭這聲音的主人,連忙躲到白皇雨身後。
白安呈臉上還是帶著玩味的笑容,堪稱詭異,白依從小就對這個笑容感到無比的不舒服,可那笑容卻始終環繞著自己揮之不去自己很討厭那個笑容,很討厭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