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慕注意到蘇絡的眼神,坦白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蘇絡的至少還有原因,而他從出生到現在血脈從沒出過問題。“我小時候一次流血發現自己的血與旁人不同。”嵐慕說。
“我的意思不是這個。”蘇絡抬頭看向他,“你知道自己是誰麼?”
“嵐家嵐慕。”嵐慕很明顯沒有理解蘇絡的意思。
蘇絡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看來他對自己的身世根本不了解。“還有救麼?”他指著自己的血問。
“我都沒問題的話,你一定有的。”嵐慕肯定的說,他隻是不想讓蘇絡再覺得自己是一個朝生暮死的人,以此來安慰蘇絡,老實說自己沒有任何把握,因為他隻能將自己的所有希望全寄托在幽念決上麵。
“木蘭,我覺得你還是快點。”蘇絡的聲線有些顫抖,他麵前的銅盆不住的搖晃著,因為盆內兩種血脈一而再的互相衝撞,好像非要爭個高下。
“什麼?”嵐慕沒有聽懂。
“轟!”麵前的銅盆傳來劇烈的爆響,銅質的東西直接在爆炸中粉碎。嵐慕慌忙用手擋住臉,銅片已經在自己手上開了不少血洞。還好沒有傷到臉,嵐慕長出一口氣。
“我說吧。”蘇絡甩了甩粘在衣袖上的銅渣。銅盆中他先前的血液被直接蒸發,他掃了一眼嵐慕不知在想些什麼。
嵐慕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僅僅一時的衝撞便讓銅盆直接粉碎,那麼在蘇絡的體內又如何能存在這麼長時間?他的骨頭是用什麼做的?“你有沒有想過,給自己的血液下上幾道封印?”他忽然說。
“如果血液能封印的話,我的身體就不會始終隱隱作痛了。”蘇絡笑了笑,但這笑聲怎麼都聽不出輕快的感覺,“而且如果真的封印住了,沒有血液的流通我該怎麼活下去?”
“我是這樣想的。”嵐慕俯下身在地麵上寫寫畫畫,“設置兩道封印,分別封印你的兩種血脈。”
“可那樣我根本活不下去。”蘇絡搖了搖頭。
“不,你可以靠你本身的血。”嵐慕指著自己衣袖上的紅斑,“你以為那些血液全部蒸發了?蒸發的其實隻有你繼承與父母那裏的血脈,而這是你自己的血。”他收起衣袖,“我收回之前的話,你與我不同,你有三種不同的血脈。”
“三種,怎麼可能?”蘇絡明顯不相信。
“你有沒有想過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嵐慕停下手上的動作,“剛才你看到了,兩種血脈的對衝甚至瞬間便能讓銅盆粉碎。而你自己的身體有多結實能在十二年中沒出過什麼大問題?”蘇絡低頭沉思,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其實他根本聽不懂。“因為你自己的血在抑製,在抗爭。”嵐慕說。
蘇絡站了起來,輕聲開口:“從沒有人告訴過我體內有三種血脈,我知道我的血脈沒有辦法去治好,不用再去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方法了。”
“你不相信?”嵐慕猛的將一劍斬在蘇絡手掌上,他用的勁很大,但蘇絡也隻是開了一道小口子,鮮血噴湧而出,“你告訴我,那個紅色是怎麼回事?”嵐慕退回長劍。